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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告訴什麼?&rdo;
&ldo;電視講話。或者你認為,我從外人那裡瞭解到這個情況是正常的?兩個人給我打了電話‐‐兩個人!‐‐說讓我趕快開啟電視,因為電視正在說有關我妻子的情況。我開啟了電視,正好趕上聽你的呼籲。可你不知為什麼認為不需要讓我知道。&rdo;
&ldo;阿廖沙,我……&rdo;
&ldo;什麼&rdo;他提高了嗓門,&ldo;你的工作都是我看著進行的,你在刑偵局工作十多年了,在這些年裡,你從來沒有一次在電視上對你正在尋找的罪犯發出呼籲。我該由此得出什麼結論呢?&rdo;
&ldo;阿廖沙,你先別急著作結論,&rdo;娜斯佳儘可能平靜地說,&ldo;在電視上發表呼籲,這是我採取的一個手段,嘗試把新的技術運用在抓捕罪犯的工作中。假如你想說……&rdo;
&ldo;不錯,&rdo;奇斯加科夫大聲說起來,&ldo;我想說的正是這個!你說的兇手已經殺害了五個人,現在正打算再殺害兩個人。之後,你穿上漂亮的衣服,精心地化了妝,讓我帶你去飯店。怎麼,依你看,我是個沒頭腦的退化者嗎?可以把我當成一隻又聾又啞的公羊,用繩子拴起來牽著走嗎?我是你的丈夫,我有權知道發生了什麼事。&rdo;
她在圈椅扶手上坐下來,靠著阿廖沙,希望他像平時那樣把她擁在懷裡。可是奇斯加科夫微微把身子閃開了。
&ldo;你這樣大喊大叫……&rdo;她說道。
&ldo;抱歉,&rdo;他壓低聲音嘟噥說,&ldo;不過你得承認,這是你應得的。&rdo;
&ldo;請你不要打斷我的話。你這樣大喊大叫,我完全明白了:我沒有作解釋,你就已經知道了。你是個聰明人,你真的不理解我很難把這件事說出口嗎?很難,很痛苦,也很害怕。我不能強迫自己說出要說的話,因為我不想使你無端地擔驚受怕。也許這一切會過去,而你卻跟著受煎熬,徒增白髮。既然我不說你都全明白了,那就別逼我大聲說出這件事吧。&rdo;
奇斯加科夫沉默了一會兒,彷彿在周密思考他聽到的這番話。他終於稍微往娜斯佳這邊靠了靠,把她擁在懷裡。
&ldo;你根據什麼得出結論說,他要殺害你?&rdo;他完全用平常的語調問道,好像在問,他們家的黃油兩天前就吃完了,她怎麼又有了黃油。
&ldo;我看了他暗示我看的一部影片。這部影片裡有一個躁狂者,他殺死了六個人,這六個人分別體現著六種不可贖的罪惡。然後他慫恿警察把他殺死,因為他本人就是第七件罪惡的體現者。&rdo;
&ldo;什麼?你為什麼斷定這與你的死有關?&rdo;
他仍然平靜而幹練地說,就像娜斯佳不止一次聽到他同研究生們談話那樣。這些研究生是來向他徵求對自己論文的意見的。她明白了,奇斯加科夫拋開了剛才激動的情緒,開始正常地討論問題了。娜斯佳一向珍視他身上這種品質(這是她所不具備的):關鍵時刻保持冷靜和對問題作出正確的合乎邏輯的解釋的能力。她從圈椅扶手上坐到長沙發上,轉過身來,正好看得見丈夫的臉。
&ldo;你知道嗎,阿廖沙,被我們稱為舒特尼克的這個人,每次都在屍體旁留下一個陶瓷魚和一個塑膠娃娃,而且塑膠娃娃被塞進魚嘴裡。我好長時間一直搞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幹,這個魚意味著什麼,當時伊拉還沒有想起這是大家所喜歡的波斯赫創造的一個形象。我們還是什麼都不明白:這與波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