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第1/2 頁)

不知為何，眼淚便爬滿了眼眶，即便眼前一片模糊，她卻莫名地覺得心安。

終是不忍看她落淚，方灲將人緊緊地攬入懷中，從此，不再放開。

☆、番外

（一）幼時

一日，三歲的孚木南站在院中認路，忽然聽到遠處有孩童的玩鬧聲，心下好奇，沿著院牆慢慢地出了後門。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顧著尋著聲音走了下去。

&ldo;誒，快看快看，那邊有個瞎子誒。&rdo;嘻戲聲一時換成了譏諷。

那是孚木南第一次出門，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這樣的話，一時有些不懂，但還是開心地說出了來意，&ldo;我可以和你們一起玩嗎？&rdo;

&ldo;和我們一起玩？你一個瞎子，看不見也走不動，怎麼和我們玩？&rdo;&ldo;我不要和瞎子玩。&rdo;&ldo;我也不要和瞎子玩。&rdo;

一個兩個地嚷著不要和瞎子玩，但心中都有些好奇，見她看不見，一個個的故意上前推她，揪她的辮子……

當孚木南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已經被人堵在巷子裡了。

&ldo;都給我滾開！&rdo;從學堂回家的孚木東見到妹妹被人圍住，快速地沖了上去，對著那群人拳打腳踢，可是他只有一個人，終究打不過一群一般大的孩子，怕她擔心，只能咬牙忍著。

&ldo;回家吧。&rdo;等一群人散去，孚木東牽起了她的手。

&ldo;哥哥流血了？&rdo;碰到黏糊糊的東西，孚木南一時驚住了。

孚木東忙將手往衣服上擦了擦，&ldo;那是他們的血。&rdo;

&ldo;……二哥下次下手輕點，不然他們回去要捱揍的，還要看大夫。&rdo;雖然一直沒說過，她其實很不喜歡看大夫。

&ldo;知道了。&rdo;

鼻青臉腫的孚木東牽著牽著小小的孚木南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去，落日的餘暉，溫暖了那雙背影，也溫暖了舊時光。

後來，孚木東看了半旬的大夫，孚木南也未再擅自出過院子。

一日，孫明珠和孫冀然到孚府玩，孫明珠嚷著要玩捉迷藏，其他幾人也只好陪著。幾局下來，孫明珠終是氣餒，&ldo;為什麼總是我被抓住？&rdo;

孚木東和孫冀然相視一笑，&ldo;誰讓你沉不住氣的？&rdo;

&ldo;可是被你們捉住也就算了，為什麼木南也能輕易抓住我？&rdo;

孚木南有些無辜地道，&ldo;因為你總是在我走近了才開始躲。他們躲得太快我抓不住，所以只能嗅著你的香味，抓你了。&rdo;

孫明珠&ldo;……&rdo;她這不是以為她不知道她在哪兒嗎？沒想到她鼻子和耳朵這麼靈。

自此，孫明珠未再沒玩過捉迷藏。

（二）方沐

&ldo;父王，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我？&rdo;肉嘟嘟的方沐扯著他父王的袖子苦惱道。

&ldo;哦？都有哪些人喜歡你？&rdo;方灲放下手中的書，將腳邊的人抱到了懷裡。

方沐躺在她父王懷裡，伸著手指認真地數了起來，&ldo;舅舅舅媽、四皇叔、默哥哥、靜安姑姑、孫姨、大申叔叔、小申叔叔、吳叔叔、薛叔叔……&rdo;

見她數了半晌都沒有停下來，不由問道，&ldo;沐兒不喜歡？&rdo;

小方沐想了想，認真地點了點頭，&ldo;沐兒的臉要給娘親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