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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不像是裝的,但是,猶是如此,今天若能把這兩姐弟都趕出府的話,那麼就不要留下該留的後患!
梁怡在府中擔當多年,自是知道大家大戶裡的明爭暗鬥,像顧竹寒這樣一家子毫無勢力只能俯視別人的粗鄙人物這十幾年來依然能在譚府安然無恙地生活,便知道他們不是好惹的,尤其是顧竹寒和顧玉駱都已經長大了,顧玉駱這個病弱無能的主兒還翻不出什麼大浪,可是那個被毀了容的醜女,則不是這麼輕易令人省心!該除掉的閒雜人等總是要除掉的!
她眼風一收,此時譚誠的傷口已經包紮好,由別的侍衛攙扶著一拐一拐地過來,他一看見顧玉駱便神情憤懣,咿咿呀呀地出聲,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譚誠,你可是傷了嗓子?”
☆、12。第12章 其實這件事情是這樣子的(1)
“譚誠,你可是傷了嗓子?”
說話之人正是梁怡,她看他這般模樣,眼神稍顯凌厲與驚訝,顧竹寒站在一旁心中也是吃了一驚,隨即吊起的心卻是稍稍放了下來,她原本沒有想著顧玉駱會把譚誠的嗓子給傷掉了,看來今晚連老天爺都幫他們。
她暗垂眉睫,右手向著顧玉駱的方向在袖底悄悄打了個“勝利”的手勢。
顧玉駱看到她小小得意的樣子,緊繃的心情也放鬆了一下,但是他不敢笑,而是輕輕側了頭,注視著地上那道稍顯單薄卻又無比惹人憐愛的倩影,那是隻有他們才看得懂的手勢,其他人不會看得明白。
“回稟夫人,譚誠的確是不幸被傷到嗓子,那傷痕極深,稍一偏差就會危及性命,是以……”幫譚誠包紮的大夫突然出列,向梁怡稟報。
聽他話中意思,分明就是說有人想直接把譚誠殺死,根本不想留下他的性命。
梁怡銳了眼風,她掃了顧玉駱一眼,問道:“顧玉駱,你該作何說法?”
顧玉駱依然是斂著眉,不看這周遭的人一眼,他往前站出一步,便想要答話,卻不料顧竹寒比他還要早一步動作,悄無聲息地阻擋了顧玉駱的方向,她抬眸,笑顏如花地看向梁怡,說道:“舅母,其實這件事情是這樣子的。”
…………
就在偌大的譚府後院鬧得如火如荼的時候,譚府前廳亦並非一片其樂融融的局面。
梁怡原本按照譚東流的吩咐在前廳招待凌徹,後來聽見下人急匆匆地來稟報,便也匆匆告辭,帶著一眾婆子丫鬟往出事現場直奔,彼時凌徹剛從冰湖中回來,還沒有來得及和梁怡寒暄幾句,便見她神色有異,但那眉宇之間又隱帶幸災樂禍之色,他細細一思索,知道譚府後院又有好戲看了。
大門大宅的齟齬,絕不比皇家貴族的少。
本來譚府自家的家事他是無暇理會的,一個譚大夫人走了,還有譚大夫人的二兒子譚峰華來作陪,譚東流作為三軍總督、統領飛馬營的大將讓他的兒子在軍營裡留個一官半職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這次他們大敗西北匈奴,譚東流自然會成為朝廷中的紅人,而他這個二兒子尚在軍中謀一些不是特別的職位,甚至連這次出征都沒有被選上,這次,很理所當然地要巴結巴結一下他這個風頭正勁的王爺,然而譚峰華的反應卻是出乎意料之外。
他坐在凌徹旁邊一席的位置之上,自譚家主母走了之後,他便頻頻往外張望,臉上神色焦灼,頗有點火燒屁股的侷促之感。
凌徹舉酒,微酌半口,他自杯中微掀眼皮,懶懶看了一眼恨不得此時便要衝出去的譚峰華一眼,啟唇問道:“譚二公子似乎有急事?”語氣不辨喜怒,但是就是這種語氣才更令人心驚。
還未等譚峰華回答,坐在凌徹右手邊的譚東流心中卻是一跳,他連忙舉起酒杯滿臉堆笑,“殿下,犬子招呼不周,請恕罪。”說罷便將一杯酒給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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