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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一直看著我?我們有仇嗎?”
“如果您把殺死對方未婚妻稱之為仇恨的話,那麼就算是吧。”
何欣吃驚的坐直,那個沉甸甸的頭冠往後一載,差點讓她的頭也一起磕在椅背上,不過她也管不了這麼多,難以置信的問:“我殺了他的未婚妻?”
“不,尊敬的殿下,準確的說,是我殺死了他的未婚妻,露易絲布蘭·德·拉·瓦里埃爾小姐。先是毒藥,再是匕首。那是一位很美麗的小姐。”里昂就像在說一件最平常不過的事情。
“為什麼?”要不是因為整個頭都被包住,何欣一定會用力抓頭髮表示自己的驚訝。
“您親自下的手令,尊敬的殿下,以樞機主教的身份。”
“啊?”
里昂露出遺憾的神情,喃喃的說:“本來是想連他一起殺掉,可惜被他跑了。這樣的好機會看來不會再有第二次。”
第六感告訴她,這背後一定是一個極其糾結的故事,還是不要多問比較好,天知道那時的瑪格麗特公主在想什麼。何欣現在關心的只有一點:“那他豈不是恨之入骨?我們惹下這麼一個仇家,划算嗎?”
里昂不為所動:“殿下,整個王國的人都知道您和皇帝陛下勢不兩立,他的心腹不管怎樣都是您的敵人,有沒有這件事都是一樣的結果。”
無話可說,何欣悻悻的坐正,里昂也沒騙她。從舞會開始她就隱隱的看出來,在場的人明顯的以舞池為界線分成了兩派,自己這邊的人和站在皇帝那邊的人別說交談,連眼神接觸都沒有。看似熱鬧和諧的氣氛下,是一觸即發的緊繃。什麼姐弟之情在權力和利益前面顯得那麼可笑,何欣嘆了口氣,她不知道瑪格麗特公主和唯一的弟弟是怎麼鬧到現在的地步,從她這幾天惡補的歷史來看,在內亂的時候他們的感情還很好,公主為了保護當時只有九歲的皇帝,差點喪命。結果叛亂平息後倒還反目成仇。果然皇家的傳統是隻能共患難,同享富貴就是做夢嗎?
別想這麼多了,她還沒有天真到要以一顆聖母般的溫柔之心去感化皇帝重拾姐弟情,看他年紀小小就已經深不可測看不透猜不明白,何欣就不敢把他當作一個十四歲的孩子來看。比起人家正宗原身小皇帝,她這個冒牌貨白活了二十幾歲,也許還抵不上人家一根頭髮——從小接受帝王教育經歷了內/戰和宮廷大亂鬥還健康成長的皇家子弟,豈是她這種五流大學畢業看個柯南都猜不到真相廢柴能比的?想想康熙爺吧,人家才幾歲就能扳倒權傾朝野的鰲拜。小皇帝和大自己六歲的姐姐鬥了這麼幾年不落下風還可以玩一手暗殺,誰說現代人的智慧足以征服古代?穿越就很了不起麼?至少何欣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可以拿出來說的優點。天可憐見,她連基本的交流都是勉勉強強,嚴格來說,是一個連字都不會寫的半文盲。
這下她不敢去看美男了。就說呢,他那個表情不太像是和瑪格麗特有一腿,結果是自己幹掉了別人未來的老婆。噢,瑪格麗特,我為什麼要穿成你,濫殺無辜,勾結權臣,生活糜爛,怎麼看都是一個反派的形象。反派的結局一般都是用來襯托皇帝英明神武戰無不勝的,她不想死,不想被拖出午門斬首——哦,忘了,這裡沒午門,據說砍頭一般在帝都的特里亞農修道院——不管是哪裡都是砍頭!
腦子裡七想八想,何欣更是覺得皇帝那一邊的大臣們個個看起來都有一肚子陰謀詭計,會不會舞會是陷阱,皇帝“擲杯為號,刀斧手三百”?身下本來很舒服的椅子就像突然長滿了尖刺,扭來扭去的坐立不安,她只希望那兩個還在跳舞的傢伙趕快回來才好。
坐了一會兒,何欣突然想起那個醒來第一眼看到,對她很沒有好臉色的蘭開斯特公爵,回憶在覲見皇帝時他那張臭臉,有點心驚膽顫的問:“你沒有殺過蘭開斯特公爵的未婚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