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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著房中的物件難不成自己飛了?哼,今兒,你們中沒人出來認的話,便全數去領鞭子。”幾分暴戾之氣生成在他話中。
“大少爺,奴才們真的是冤枉呀,這院落如若不是掌燈與熄燈時分,小的是不會進園子的,就連二少爺我們都不讓入,又怎會讓旁的人進內。”
“那還就是說,你們中有家賊了,黃伯,按家法處置這些手腳不乾淨的東西。”雲聽軒不再聽下人們的辯解。
“是,大少爺。”管家黃伯依然和兩年前一般,來無蹤去無影,神秘得很。
可那是在旁人來說,可對於如今的雲聽音來說,卻一目瞭然。
這黃伯的內力不淺,輕功更是了得,而且他似乎一直都在監視著雲聽軒,故而一喚便到。
帶著一身未消的戾氣,雲聽軒也走出了廂房,再次留下滿室的沉寂。
從大梁之上飄然落下,望著那紅木箱子,她不由得輕嘆,看來雲聽軒唯一不變的是對她的用情,而其他的便變了不少,只是不知他那護東方孟章之心是否也有變?
今日要見他是不便了,因他被黃伯緊盯,驚動了黃伯便是驚動了雲殘月,在情況她尚為摸清前,她可不想驚動那隻狐狸。
看來唯有在明日弱冠之禮上尋機會了。
——我——是——分——割——線——
雲聽音記得在《禮記·冠義》中曾這般闡釋過冠禮,“成人之者,將責成人禮焉者,將責為人子、為人弟、為人臣、為人少者之禮行焉。”
冠禮後便成人也,也應履行相應的德行,是男兒成年的標誌,故而甚是被重視。
按禮制,冠禮要在廟中進行,以示鄭重。而冠禮之過程由正賓一次將淄布冠、皮弁、和爵弁等三種冠分與先後加於將冠者。
這三冠由卑到尊,暗示冠者德性與日俱增,即“三加彌尊,加有成也。”
而在這倍顯鄭重禮儀之上,賓朋滿座,眾人終尋得著巴結雲府的機會,可直到冠禮結束,均無人敢上前奉承他們父子二人,只因他們二人臉色都不佳,特別是那雲殘月,從頭至尾都不曾抬眼看過那冠禮一眼。
自從兩年前起,他們這位雲相的性情便喜怒無常了,讓人難以琢磨,雖那笑依然時常掛在嘴邊,但更多了幾分慎人的寒意在內,一雙眼眸如似被萬年寒冰所封,無人敢與之對視,且連那幾乎成了他標誌的玫紅也不再時常著身,更多的是黑的冷沉。
而今日的雲殘月更顯奇怪了,只見他一心在擺弄著那手中的女子釵冠,讓人甚是不解,今日不是他兒子的冠禮嗎?可他怎的卻拿個女子加笈禮方用的釵冠呢?
任由旁人再多猜想也絕對不會想到,就連雲聽音也想不到,那釵冠是雲殘月早些時候便備下了的,只為等她成年,親手為她戴上。
在主持正賓一聲高唱“禮成”後,父子兩並未等到賓客們的前來道賀,便退進了廟中的禪房。
而在人群中,一不起眼的小丫鬟由頭至尾將他們二人的異常看在眼裡,正當小丫鬟欲要退場時,卻被管家喚住了,“你是那個房的,現在人手不夠,你就先到後禪房去上茶。小心伺候著,裡面可是相爺和王爺。”
“是。”小丫鬟應道。
手持托盤,盈盈走向那寺院清幽的禪房,尚未到門前,小丫鬟便聽聞了內有人聲的如雷。
“哈哈哈……雲相,早年聽軒這孩子說是為成年,不便娶妻,如今聽軒也已成年,那咱兩家的這親事是不是該合計合計,然後挑個吉日,辦了吧。”
不用見其人,聞其聲便知是當今聖上之胞弟敏王東方慎。
可聽來聽去,就唯獨只聞他一人之聲響,未得雲殘月之回應。
小丫鬟也不多做遲疑,想早早的上完茶便去找雲聽軒,便上前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