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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一貫淡然的神色差點有點維持不了,現在是危險期,她可不想有什麼“危險”。
軒轅瑾安感受到九月的抵抗,身子瞬間僵住,低下頭用手將九月的臉正對著自己,聲音因為被中途打斷的慾火有些微微的沙啞,愈加顯得磁性:“月兒,怎麼了?”
心中卻是有些煩躁的感覺,這些時日天天忙於政事,忙著佈置軍力,以防風間在風逸澈安然回去後的突然反撲,已經連著幾日是獨自歇在乾陽殿了。
這幾日也是偶爾才能匆匆的看上一眼心裡心心念唸的人兒,又不得不離開。原本就天天牽掛著的女子,而現在就在自己的身下,天知道,他此刻有多想要身下嬌軟的身體。
九月看著軒轅瑾安的神色,知道他肯定是想要自己。但是,她拒絕的理由卻絕對不能說出。眼神閃了閃,只好淡淡的道:“我還有事沒跟你說。”
軒轅瑾安原本一身的慾火,突然在九月淡淡的神色下冷卻了下去,他已經知道九月要說的是什麼事。心莫名的沉了沉,撐起身子,也扶起了躺在身下的九月。儘量讓自己的神色變得平靜自然,然後才低聲的道:“嗯,你說,我聽著。”
可是不自覺間緊攥的拳,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情緒。
九月卻突然有些想笑,隨意的拂過被軒轅瑾安弄亂的長髮,使得墨黑的長髮恢復了整齊,也給了軒轅瑾安平復情緒的時間。
原來,那個女人,那個叫做歐陽錦兒的女人,在他的心裡,終究還是有那麼高的位置。也只有她,才能讓一貫冷靜到極致的軒轅瑾安,一個帝王,做出那麼不自覺卻暴露情緒的自然反應來吧?
越是自然,卻越是顯示著那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
這個認知,卻突然讓九月的心有一絲揪痛的感覺。
原來,不是毫不在意,會痛,真的會痛。
這幾天的刻意不去思考,終究是要面對。
'325'1102點選_325。 風雨前夕的寧靜【二十三】
軒轅瑾安此時卻根本沒有直視九月的眼眸,只是把視線停留在遠處屏風上的那朵墨染的梅花上,久久無法移開。
不知道為何,他突然有一種不敢面對九月眼睛的感覺,似乎,是有一種心虛的感覺隱隱的在胸口氾濫。這種感覺,他從未體會過,就好像,就好像被人捉姦在床的感覺,尷尬,心虛,悵然若失。
他甚至來不及去欣喜接下來會聽到是是他等了五年的答案。
九月卻也不願去揭穿他,或許,此刻,她也不願他直視自己。因為她知道,此刻她的眼眸裡,有一種無法掩飾的東西,淡淡的傷。即便未曾刻骨,也足夠明顯了。對於向來淡漠慣了的她來說,已經太過於明顯。
他和她之間,也許這幾天,都是默契的不再去提起。但是,不提起,不代表不存在。
她向來不是逃避的人,有什麼,難道不敢面對?
淡淡的聲音緩緩的響起,似乎是一種刻意的緩,聲音也是那麼輕,輕得像一陣嘆息:“她說,她對你……”
只說出幾個字,九月卻突然覺得胸口悶悶的,很壓抑,壓抑的有些難受。視線拂過軒轅瑾安愈加緊握的拳,看著上面那樣清晰的青筋一根根盤踞的手背,心裡突然一刺。
她突然不願去修飾那些辭藻,直接的按照歐陽錦兒的原話背了出來:“她說,她從未愛過你,即便是死去,也不會原諒你,更何況是活著。她還說,你不配得到她的原諒。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而已,她說,她歐陽錦兒這輩子愛上誰也不會愛上……你……”
終究把禽獸那兩個字隱在唇間,抿了抿唇,那句關於孩子和詛咒的話,也無法說出口。
她做不到那麼尖刻和歇斯底里,更何況,早已經決定要離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