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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抱起的吱吱頓時喜笑顏開,雖然聽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麼,但她還是拍著小手,奶聲奶氣地朝傅靈宣喚道:“孃親快答應!快答應!”
傅靈宣還沒答應,葛念先不答應了,搖頭擺手道:“不去不去,崖底下冷死了!”
眾人俱是看向他,葛念無奈停下了動作,嘆了口氣之後才解釋道:“你們別看老夫在刑思崖睡了幾萬年,就覺得那地方沒甚危險。”
“其實不然,那地方邪氣得很,越往下越冷,靈氣屏障都阻隔不了那股陰冷。”
葛念正講著,卻見對面兩人俱是流露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好像他說的話就跟哄小孩兒玩一樣,沒有一點威懾力。
抖了抖鬍子,葛念深吸一口氣,提高了嗓音:“就是在那陰冷的崖壁上!你知道長了個什麼鬼東西嗎?!”
“河蚌!”
作者有話要說: 時光珠……要出場了。
☆、刑思崖幻境
眾人驚詫,崖壁上長出一隻河蚌,如此稀奇古怪的事,說明其中必有妖啊。
傅靈宣勾唇一笑,竟是被勾起了幾分興致,結果便是——葛念萬般不願地被她強拉硬拽著重返了刑思崖,何成從旁協助,吱吱吶喊助威。
葛念吹鬍子瞪眼,卻是無可奈何,唯有恐嚇他們道:“有你們後悔的時候!到時候出了事,可別怪老夫沒提醒你們!”
刑思崖底給葛唸的感覺並不單單是恐懼,最讓他忌憚的,其實是懸崖深處的那股邪氣兒。
他真身附在崖壁上睡覺的時候,曾經無意中滑落過一根藤條,初時他無知無覺,直到一股噬骨的陰寒之氣鑽入他藤脈裡,待他將滑落的藤條收回來的時候竟發現,那根藤條已經徹底枯萎。
這原本也算不得什麼,他只當是底下崖壁還存著比他更厲害的毒物,比如說那隻河蚌。
既然惹不起,那他躲著便是了,於是葛念又朝崖頂爬了爬,確保自己離那隻河蚌足夠遠了他才敢放心大膽地繼續睡。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他對刑思崖底徹底地望而生畏,再不敢窺探半分。
就在他身下不遠處,長出了一株幼小的九重葛,雖然尚未萌發靈智,但是葛念卻知道,那是與他極為相似,近乎相同的神魂氣息。
可九重葛這種生物,在修真。界早已滅絕,他該是唯一存世的那株。
後來因為崖壁深處沒有陽光和養分,那小幼苗長著長著也枯死了,它死的那天,葛念亦是神魂劇痛,整株藤蔓都攪成了一團。
自此以後,葛念就再也不敢往崖底深處去探,哪怕用神識去掃一眼,他都不願。
傅靈宣自是不以為然,身姿傲然地立在懸崖邊上,勾唇笑道:“真仙界多少秘境我都闖了,難不成還會懼怕這區區一個懸崖?一隻河蚌?”
兩人還在崖邊鬥著嘴,何成已經馭著飛劍浮在了懸崖上空,如今的懸崖峭壁上,早已沒了攀附其表的九重葛藤蔓,露出了原本灰褐色的崖壁,壁間裂紋遍佈,交錯縱橫,遠遠望去那崖壁竟似破碎了一般。
傅靈宣一撇頭,就瞧見他衣袍獵獵地站在崖頂虛空中,來自崖底的罡風吹得他墨髮飛揚,然這風向看似自下而上,實則帶著一股向下的強烈吸力。
尤其是崖壁沒了藤蔓,變得光禿禿之後,崖底的吸力也愈發強大,她站在崖邊,都能感覺到何成腳下飛劍似在輕顫。
傅靈宣默了片刻,將吱吱收回了小塔琳琅月裡,又招出岐霜劍飛身立在了何成身側,朝對面仍在愣神的葛念問道:“你確定不跟我們下去了?若底下當真有通往異界的路,我們可就自己走了。”
崖底深處已是神識不可探查,即便他們能找到通往異界的路,也無法將傳音傳送上來,所以他們通知不到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