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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奚知坐在客廳，讓自己儘量忽視這個視線。

譚廚師往門縫瞪了眼，門「啪嗒」一聲合上了。

「別有太大負擔。」譚廚師說，「出去就好好放鬆休息，千萬別帶著目的性，該吃吃該喝喝，純粹享受就行。」

葉奚知點了點頭，他也有這種想法。

譚廚師朝女兒房間努努嘴：「你不用太在意她，就是想看明星，又不好意思出來。」

「待會和她合個影？」葉奚知建議。

「如果你不麻煩的話。」譚廚師倒沒有拒絕。

葉奚知不在意，這有什麼好麻煩的。

電視上正在直播頒獎典禮，來往出鏡全都是熟人。

葉奚知又想起自己唯一出席的那次頒獎典禮。挺好的，熱鬧，就是麻煩，造型做了半天，等人又等半天，最後倆小時就結束。

唐安沁也在，還是和盧霽一起做為頒獎嘉賓，頒發一個慈善獎項。

葉奚知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突然很想嘆氣，這還是分手後他第一次看見盧霽。

也許是葉奚知的臉上露出一絲惆悵，譚廚師的視線轉向電視螢幕，然後他也沉默了。

「最近還好嗎？」過了會，譚廚師沒頭沒尾地問。

「不錯。」葉奚知邊看電視邊說，「餐廳也不錯，前天來了一波客人，不認識，但是據說有點名氣，其中有個網紅，吃了我做的菜以後在網上誇我呢。」

譚廚師說：「我沒問這個，是問你感情生活。」

「哦……我們散夥了。」葉奚知簡單地說。

譚廚師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頓感除去心頭大患。接著，他覺得這樣有點不好，又壓了下去。

「怎麼會這樣呢！」他的語氣痛心疾首。

葉奚知轉頭看了眼，心想這大爺怎麼回事，我分手搞得和他分手似的。

「沒什麼大事。」葉奚知接道，「就是……不合適而已。」

是啊，你們就是不合適！譚廚師在心裡狂點頭。

葉奚知繼續看著電視，慈善頒獎結束了，現在是另一個獎項，鏡頭轉移到了新的頒獎嘉賓。

葉奚知事後有反省過。

他錯了嗎？好像也沒有，他只是討厭別人逼迫他，如果盧霽一開始說實話，或許他會做出另一種選擇。

盧霽錯了嗎？好像也沒有，這不是一件大事，換做其他人，應該都會願意滿足他這個小小的要求。

最後，葉奚知得出的結論就是，不合適。

「不用太難過，你還會遇見更好的人，還會有更好的生活。」適時的，譚廚師的聲音又響起。

葉奚知輕聲說：「我沒難過。」

譚廚師拍拍他的後背，給予沉默的安慰。

葉奚知嘆了口氣，站起身。

話都說的差不多了，他打算離開。

「放心，我年輕也失戀過，我懂你的感受。」譚廚師也跟著站起來。

「你不懂。」

「嘿，我怎麼不懂？你放心，難過是正常的，不用太壓抑自己。」譚廚師反駁，力爭自己能理解。

臨走前，葉奚知和譚廚師的女兒合了影，小姑娘很害羞，照完又跑回了房間。

第二天，他是下午的飛機。

早上離開的時候，又仔細打理了一遍花園，葉奚知提前找好了人，在他走的這段時間會來幫著照顧。

枯枝上有了小小的綠芽，葉奚知最後看了眼，提上行李，離開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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