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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瑩瑩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靠在廚房門邊，看著葉奚知做飯。

突然開口：「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昨晚沒睡好嗎？」

葉奚知：「不好奇。」

「其實…」

「等等！」葉奚知打斷汪瑩瑩的話：「你別告訴我，你自己心裡知道就行了。」

汪瑩瑩精神不好，又掉進了海里，現在看起來也不像平時一樣理智。

汪瑩瑩不說話了，繼續看著葉奚知做飯。

「我被盧霽拒絕了。」

葉奚知：「……」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他突然理解了孫胖的心情。

汪瑩瑩說：「我不知道，就是現在很想找個人說說話。」

葉奚知指了指牆壁：「你知道廚房有攝像機吧？」

「我知道，所以我剛剛關了。」汪瑩瑩淡定點點頭。

葉奚知看過去，攝像機上的小紅點已經不亮了。

這還是有備而來。

「我和盧霽在去年的電影合作過，相處過不短的時間，我以前就看過他的電影，很喜歡他，後來也給過他暗示。」

「昨天…我算是挑明瞭，被他拒絕了。」汪瑩瑩依舊靠著牆，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自說自話。

葉奚知這幾天也看出了端倪，汪瑩瑩總是跟隨盧霽，想在盧霽面前表現自己。

他心裡也有懷疑對方是不是對盧霽有意思？

「你昨天不會是在農場給他說的吧？」葉奚知問。

汪瑩瑩：「昨天早上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我就…」

「你覺得那個時機很好嗎？」

葉奚知不能理解她的想法，如果有人在他累死累活的時候說這些，他肯定會拒絕。

「我一時衝動嘛。」汪瑩瑩也很後悔。

「你喜歡盧霽什麼地方？」葉奚知換了個話題。

「長相。」汪瑩瑩斬釘截鐵。

葉奚知：「原來你的喜歡這麼…樸實？」

汪瑩瑩接著說：「我聽說盧霽喜歡做菜好吃的人，所以我來之前還苦練了廚藝，現在來看都沒什麼作用。」

「你從哪裡聽說的？」

「我從網上看的。」

葉奚知有點無語，說：「不會又是雜誌吧？你有沒有想過盧霽可能…就是隨口說的？」

「不會吧？」汪瑩瑩表情堅定，「盧老師給人感覺很誠實。」

「知人知面不知心…」

腳步聲穿來，兩個人同時閉上了嘴。

葉奚知轉過身，繼續做他的午飯。

「我來檢查一下攝像機…誒，怎麼關了？」副導演進了廚房，踩在凳子上看了看，把攝像的開機鍵又開啟。

白粥已經發黏，冒著一個個小泡泡，這時候加入瘦肉開始煮，讓肉香慢慢和白粥融合，最後加皮蛋和薑末。

皮蛋下的時間很重要，早了粥的顏色變深，晚了粥沒有皮蛋味。「

兩個小時，粥好了，辣椒拌皮蛋也從冰箱裡拿了出來。

副導演出廚房前，也聞到粥濃鬱的香氣，往鍋邊看了幾眼。

「奚知，你這做的幾人份的？」副導演試探地問。

葉奚知心領會神，說：「你們中午要一起吃嗎？我和汪瑩瑩兩個人應該吃不完。」

「既然你們做多了，那我就幫你們吃點！」副導演喜笑顏開。

皮蛋瘦肉粥擺在桌上。

粥白色清，蔥花的綠、深色的皮蛋、肉顏色各不相同，碗內卻一覽無餘，有著誘人的氣味。

鹹香的肉和皮蛋融合在粥裡，喝進口中味道又非常濃鬱。

夾起一根青椒上面還拌著皮蛋，放冰箱裡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