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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如月光下的泉水,又如海中的明月,如此溫柔而動人,他緩緩攤開了少女的手掌,一邊說著一邊在她手掌寫下什麼:&ldo;長廷。&ldo;
紀妙之只覺得有些癢,錯愕地凝視著他,問道:&ldo;什麼?&rdo;
胥長廷拈花一笑,他的容顏精緻卻不失英銳之氣;他的笑容明媚卻攝人心魂,紀妙之解釋道:&ldo;我,不識字。&rdo;
胥長廷湊到她耳邊輕聲地說道:&ldo;只要記得這個名字就夠了。&ldo;
雅緻的茶館,古色古香的雕花楠木屏風,二人席地而坐,愜意地烹茶賞竹,古琴錚錚,黑衣男子先開口:&ldo;能恢復人身,真是可喜可賀。&ldo;
白衣男子淺酌一口,輕笑道:&ldo;那還要多虧了你的幫助。&rdo;
黑衣男子為他續茶,又道:&ldo;以你我的關係,何出此言呢?何況魔媵欠的,你就應該統統拿回來。&rdo;
男子搖頭,雲淡風輕地說道:&ldo;其他東西我都不在乎,如今我只要一件東西。&rdo;
紀妙之倒也覺得驚奇,明明剛化作人形,為何胥長廷又能跑又能跳?莫非因他是神獸,天資聰穎,所以有些事情不學便無師自通。
她回來,便也不見胥長廷在客棧,直到夜深,才聽見開門的動靜,紀妙之坐在桌旁,質問道:&ldo;怎麼,剛變成人就越會亂跑了?&rdo;
胥長廷勾起唇角,漫不經心地說道:&ldo;我去給主人買吃的去了。&rdo;
紀妙之端詳了他一眼,要他穿長合身的衣服,也著實難為他了,她又道:&ldo;這是給你剛做的衣服,你穿這個太不合身了,更何況我就兩件衣服,被你穿了,我穿什麼?&rdo;
胥長廷心生愧疚,若不是救他,破壞了計劃,或許紀妙之可以成功拿到舍利子離開,她越是對他好,他卻越覺得虧欠良多。
&ldo;主人,難道你一點也不怪我嗎?若是沒有我,你或許早就可以拿到舍利子,離開這裡了。&rdo;
聽他這麼說,紀妙之沉吟道:&ldo;你這麼說,我還真有點怪你,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啊?你的真身長得那麼醜,做成冰雕放在那裡多不美觀啊。&rdo;
胥長廷目光如星,又問:&ldo;那魔媵呢?他對你可有恩,你不喜歡他嗎?&rdo;
&ldo;我可不敢喜歡他,萬一被城中那些女子給撕成肉餅,多不值當?&rdo;紀妙之只覺得喜歡他,那便是與自己過不去,他為人冷漠,又喜怒無常,不過這次她欺騙了他,也算是恩將仇報。
話音剛落,一陣風吹開了門,將油燈熄滅,四周頓時漆黑一片,紀妙之環顧了四周,卻什麼也看不到,問道:&ldo;噫,哪來的風啊?&rdo;
胥長廷摟住她,打了一個噤聲:&ldo;不是風,是有人來了。&rdo;
&ldo;是玄溟?&rdo;紀妙之推測著,二人開啟了窗戶,駕著祥雲離開了客棧。
天剛拂曉,靈力耗盡,二人已不知走了多久,面對他們的是一條逶迤的河流,河上沒有橋,四面被群峰環繞,除了往回走更無其他出路。
胥長廷停下腳步,說道:&ldo;前面沒有路了。&rdo;
紀妙之回眸,卻見岸邊停靠著一艘小船,她指著船欣喜道:&ldo;那上面不是有條船嗎?&rdo;
剛邁出兩步,卻被長廷拉住,他神情凝重,提醒道:&ldo;別過去,玄溟善於變化之術,那船應該是他變的,為了引你過去。&rdo;
不知何時,不遠處又多了一間破廟,紀妙之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