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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她來說,哭的主要原因還不是傷心兒媳婦,畢竟兒媳婦剛剛嫁過來,還沒有那麼多的感情,她哭泣更多是為了自己的兒子,擔心兒子被捲入到這場謀殺災害裡。
蔡知縣擺手道:“你們先不要哭了,查清楚兇手是誰才是關鍵。”
聽了蔡知縣的話,眾人這才慢慢收住了眼淚。
蔡知縣低聲問孟天楚道:“先生,這……沒錯吧?”
孟天楚點點頭:“晚生初步檢查之後,發現林斯口鼻有明顯的被人按壓的痕跡,而屍體顏面等處有明顯的窒息徵象,而屍體體表沒有發現其他明顯外傷,因此,初步判斷林思系被人捂住嘴鼻而死。不過,這只是根據體表檢驗得出的初步結論,要得出最終結論,必須對屍體進行解剖,才能最終查清林思死亡的真正原因。”
張縣丞一聽,拍手道:“好好,應該解剖,孟師爺說得極是,如果不解剖,怎麼能查清楚事情真相呢。”在他看來,當然是越熱鬧越好。
袁主簿這時候可沒心思和他鬧,聽孟天楚說要解剖,面現難色,看了一眼林掌櫃。
林掌櫃抽噎著說:“我女兒已經死得很慘了,師爺,求求你,就不要再糟踏她的屍體了……”
孟天楚聽他使用了“糟踏”這個詞語,不由臉色一沉:“林掌櫃,屍體解剖是很嚴肅的事情,是查清楚死亡原因的最重要的途徑,不透過屍體解剖,有的死亡原因是根本查不清楚的,再說了,我們對屍體進行解剖,是在保密的情況下進行的,無關的外人根本看不到的,屍體解剖是為了查清楚死亡真相,替死者伸冤,所以,屍體解剖行為本身就是對生命的敬重,而且,解剖檢查完畢,我們會將屍體縫合好,恢復原狀的,因此,不存在糟踏屍體這一說。”
林掌櫃也反應過來自己用詞不當,抽噎著躬身道:“孟師爺,小的失言了,小的只是心痛女兒慘死,不想再讓她死後還要被切割受罪……嗚嗚嗚”
孟天楚當然能理解他的心情,這種心情也是死者家屬普遍具有的,看來這件事有些棘手,轉頭望向袁主簿,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既然林思已經嫁到了袁主簿家,那就算是他家的人了,解不解剖,最後還得袁主簿說了算。
袁主簿很是為難,兒媳婦死在新房裡,兒子已經說了,睡覺的時候,把門窗都關好了的,那麼外人也就進不去,如果兒媳婦死於他殺,兇手就只可能是自己的兒子袁鐵河。
儘管兒子一再強調自己沒有殺死媳婦林思,可是,這種情況下誰又會相信呢?就算自己,也只是出於父子之情,在蔡知縣他們面前,這才一再強調自己兒子不會殺人,但如果撇開親情不談,自己也只是半信半疑而已。他聽到孟天楚說兒媳婦死於他殺,本來他是已經絕望了的,可剛才又聽孟天楚說那只是初步結論,最終結論需要對屍體進行解剖,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所以,就他自己而言,他當然希望進行解剖,這也是給兒子找到一條生路的最後希望。但是,是林掌櫃報的官,堅持稱女兒林思是被袁鐵河殺死的,剛才又堅決不同意解剖,這種情況下,如果自己鬆口同意解剖,那肯定會激化雙方的矛盾,這林家可不是一般人家,財力雄厚,如果到處亂告,那可就麻煩了,林家這時候正在氣頭上,還是最好先不要違背林家的意願,先看看再說,實在不行,再要求解剖就是。
袁主簿咳嗽了一聲,道:“蔡大人,孟師爺,鐵河媳婦慘死,我們也很心傷,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宜毀損她的遺體,師爺破案如神,能夠進入新房殺死鐵河媳婦的人,範圍不會太大,以師爺的本事,一定能不解剖就查清案情的,如是這樣,那就最好不過了。”
孟天楚苦笑,他當然能理解袁主簿的想法,心想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犯罪嫌疑人的範圍比較小,先查檢視,能夠直接查出兇手,當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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