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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到潯陽城,經過一片樹林的時候,馬車就被一群土匪圍住了,個個衣衫破爛,面黃肌瘦,拿著木棍碗盆,說是土匪,更像是流民。
潯陽城是皇城,王上怎麼能容許天子腳下發生這種事情呢?這應該是車裡所有人的心聲。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此花是我種,此草?大哥,此草怎麼說?”為首的一個瘦高個子說到一半竟然不知道怎麼接下去了,可憐兮兮的把頭轉向旁邊的一個大漢。
“笨!我說過幾遍了,說重點。”大漢恨鐵不成鋼的給了他一個爆慄。
眾人哈哈大笑,吳情更是把腦袋探出來,指著那個瘦高個子認真的教導:“要不要我教你,此草,此草是我爹,還有要不要說此屁是我放。哈哈哈……”
“你,你這個蠢蛋!等我捉到你,你看我怎麼讓你屁股開花!”瘦高個子揮著木棍,比了比自己的拳頭。
“你說讓誰屁股開花?”方擎從馬車上跳下來,他穿著普通的衣服,可是那氣勢那語氣,不怒自威。
雖然吳情說得粗俗了一些,過分了一些,可是他家的就只能他欺負,別人是一點也不能碰的。
瘦高個子後退了幾步,縮在大漢後面抖個不停。大漢望了方擎一會,不知道是想起什麼,竟然跪了下去。
道:“大俠,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可是我請求您,救救我們吧。”此話一出,他身後一群人也紛紛跪了下來。
王福重本來是賴在上官墨染懷裡的的,推了推他,指著車子下跪的一群人,朝他努了努嘴。
近來一段日子,他的精神不是很好,他隱隱約約察覺到什麼,畢竟他的身體異於常人,而且兩人做得那麼頻繁,要是沒動靜那才奇怪。
上官墨染意會的從馬車上跳下,走到那個流民頭子面前居高臨下:“說清楚是怎麼回事?我是上官墨染。”
大漢一聽這話,又看了馬車上的其他人,眼淚嘩啦啦落下,邊抽鼻子邊道:“俺們原來是西北邊境種地的農民,這次西北大旱,糧食收成不好,交不了稅,西北侯今年不知道怎麼回事,狂收而且不允許拖欠,我們沒有辦法最後只好來潯陽城,可是我們身上沒有錢,衣服又破,那進城的守衛不給我們進去,所以俺們十幾個人便當起了土匪,要不是餓極了,俺是不會幹這種事的。”
王福重看了看坐在一旁看熱鬧的楊娃娃,不免有些擔憂,雖然他不懂政治,可是這西北大旱他知道,西北侯如此苛捐雜稅,那湧進潯陽城的不可能就這麼一群人,可能還有更多。這群人可以說是走投無路才落草為寇,拿更多的人呢?
狗急了也會跳牆,何況人呢?為了生存,人是什麼都能做出來的。
“那你們就跟在我們後面進去,不過不能喧鬧。”上官墨染丟下這一句話,就跳上了馬車。
一輛馬車外加兩頭駿馬,後面跟著一群難民,成了潯陽城的一大奇觀,民眾都有一種隨大流的心理,最後竟然都紛紛跑出來,把馬車圍得滴水不漏。最後還是上官墨染喊來了守衛,才倖免於難。
不過自此之後,關於王爺上官墨染重口喜歡便裝喜歡群攻的傳聞不絕於耳,眾人爭相傳遍,著實大火了一把。
回到王府,上官墨染吩咐管家把那群人安排了,吳情非要回下人房,方擎無法只能和他一起去,至於結果那就不得而知了。
上官墨染進宮去了,王福重回房間前特意去清風樓一趟,他還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記得當初春燕姐姐和他說過蘇安雅住的是清風樓,不知記錯沒有。
他走進院子,望著遍地的野草,坍塌的牆,衰敗蕭條的景象,只覺得特別痛快,蘇安雅,不知現在的你窩在哪個地方苟延殘喘呢?
三年前,他從懸崖落下,被春花樓樓主所救,當他醒來時就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