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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覺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媳婦好像愛生意比愛他多。
周梨才沒注意到沈越哀怨的眼神呢,纖纖玉指靈巧地在算盤上遊走,時而再拿起筆在帳本上記兩下,整個房間裡仿若只有她一個人一般。
等她算完銀錢,欣慰地伸個懶腰回頭準備對沈越說話時,卻看見沈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
兩隻腳搭在床沿下,靴子也沒脫。
她走過去一瞧,人彷彿睡著了。
如今天氣冷了,不脫衣服睡覺怎麼成?只好把人叫醒過來。
沈越被推醒,伸手揉了揉眼睛,看見周梨站在床沿邊上:「算完了?」
周梨:「嗯,算完了,把衣裳脫了再睡,仔細著涼了。」
沈越哦了一聲,開始脫衣服:「你也是,帳明天算也成,做什麼非要今晚算完。」
周梨也開始脫:「這不是頭一天嘛,我即緊張又興奮。」
沈越脫完衣裳躺到被窩裡,一時間睡意全消,周梨著一身月白中衣跳上床,衣服一脫怪冷的,她哆嗦著:「真冷。」
沈越替她掀開被子,周梨自然地鑽進他懷裡,方才坐在下面有些久,手腳冰涼。周梨毫不客氣把手塞到了沈越胸前的中衣裡頭,再把腳搭在了他溫暖的大腿上,激得沈越一激靈。
「你倒是會找暖爐。」沈越將人緊摟著說。
周梨理所當然道:「那是,若不是燒湯婆子麻煩,我哪裡需要找相公。」
沈越聞著她發間玫瑰花頭油的味道說:「我還有一處更暖和的地方,你要不要也烤一烤?」
說著,已經拉著周梨的一隻手往那處去了。
雖說抱著睡了這麼久了,但這樣的時候周梨還是忍不住羞了羞:「你……」說著就要抽出手來。
沈越又把她按了回去:「我是個正常的男子,嬌妻在懷,可做不到坐懷不亂。」
……
第二日,沈越大清早就起來去了府衙,周梨睡得有些沉,連沈越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牛氏從來不管周梨睡懶覺,她也是過來人,哺乳期的女子多睡睡覺也挺好的。
等周梨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她吃了灶房給她留的紅棗粥,餵過了孩子,便出門往冒菜館去了。
昨日才開張,大家覺得新鮮,生意好也正常,只是不知道今天怎麼樣。
結果剛走到店門口,就透過店子的門窗看見裡頭居然座無虛席。周梨停在門前,看著裡頭熱火朝天的景象,聞著飄香四溢的辣味,揚起嘴角來。
她突然生出一絲感慨,想她從前不過只在甜水鎮上開那麼一小間豆花店子,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能把店開到府城來,這一切跟夢似的。
裡頭的夥計認出她來了,忙跑出來迎她進去。周梨進去後,在堂屋裡看了看,又去後廚瞧了瞧,一切井然有序,似乎她也不需要叮囑什麼。
她在店裡逗留了一番,忽然覺得光賣冒菜菜品多少有些單調,似乎可以加賣一點小吃。想到此,她當即便出了店子回去研究去了。
她拉著灶房裡幫廚的人一起研究,什麼紅糖餈粑,南瓜餅子,還有滷菜,都研究了個遍。
正研究得熱火朝天時,忽而見守門的護衛急急忙忙跑進來稟報說,朝廷來了人,說是來宣聖旨的。
「真的假的?」周梨有些難以置信,手頭還馬不停蹄和著麵團。
護衛:「真的真的,來人亮了大內的象牙腰牌,那種腰牌我是見過的,一準兒沒錯!」
周梨忙洗了手跟著護衛出去,嘴裡還唸叨著:「一準兒是找你們大人的,他還沒下值呢,我得去和宣旨的說說,看要不要等他回來了再宣。」
結果走到前廳,就看見個熟悉面孔,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