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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一層層地砌成，最後一塊放上去轟然倒塌的時刻，除了茫然無助再找不到其他。

沈嘉佳深刻地意識到，此刻，她有多愛他，就有多恨他……

&ldo;如果……&rdo;她率先出聲，卻是粗噶難聽，壓著嗓子眼暗自清了一聲，她才繼續說，&ldo;如果沒有話要說，你先出去吧，我現在看著你覺得特別煩躁。&rdo;

葉墨還是筆直地站著，像是一尊石像，死死地看著她。

&ldo;葉墨，我現在一點都不想見你，你都把我逼到這裡了，能不能放過我？&rdo;

葉墨心裡情緒如滔天巨浪，翻滾著，他也用了極大的力氣隱忍下，一如既往地溫聲問她：&ldo;我們能不能不要這樣？嘉佳，我和她之間，早就在之前不就給你說清楚了嗎？這一次她找我還是為了開發的事，我不是給你說過的嗎？你為什麼……&rdo;

&ldo;呵……我為什麼？我問你在哪裡，你讓我去市政，可是我看到的是你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你說你和她是因為工作，可是有什麼樣的工作非得在外面談？葉墨……我那麼地……&rdo;剩下的兩個字卻是沒有說出口，&ldo;相信你……可是現在這個樣子讓我覺得我之前的所有都是一場笑話……你讓我覺得自己就是個跳樑小丑，演了一出鬧劇給你和謝妍看……&rdo;

葉墨恍惚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張網，他困在其中，動彈不得，絲線勒得他呼吸困難，疼痛難忍。

&ldo;葉墨，我不想說什麼後悔死了的話，我也不是大度的女人，我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女人，我希望有份圓滿的愛情，有個愛我的丈夫，僅此而已。&rdo;

&ldo;我不夠愛你嗎？&rdo;

&ldo;我從不會否認你愛我，可是我真的懷疑你的忠誠。張愛玲給了紅玫瑰和白玫瑰的對照，可是我不希望我的丈夫也會把我看成那滴蚊子血或者那粒白米飯。我要的愛情和婚姻都是絕對忠誠的，我不想要白玫瑰和紅玫瑰的出現……你覺得我俗氣也好，覺得我霸道也好，可是我就是這麼一個人，又能怎麼辦呢？&rdo;

她說&ldo;又能怎麼辦呢&rdo;的時候，直直地看著他，眼裡閃爍著晶瑩，往日他愛極了的美麗眸子裡死灰一片，悲傷從裡面靜靜地流瀉出來。這個樣子的她，他又如何見得？所有的解釋在這一刻卻化為了無顏以對。

&ldo;你好好地休息，其他的不要說，我現在也不想和你談，我們都冷靜幾天……&rdo;

葉墨說完，又怕她拒絕，大步地就走了出去。

秦靜和老爺子就坐在外面，見他出來了，老爺子深深地看了一眼，擺了擺手，什麼也沒說地進了病房。葉墨覺得又難堪又難過，看著秦靜也是無言。秦靜還是一如既往地用極不屑的眼神看著他。

&ldo;我早就說過你們兩個結婚什麼好處都沒有，哦，不對，是好處都被你撈盡了。&rdo;

葉墨孤零零地站在病房外，聽著裡面沈嘉佳清清冷冷的聲音：&ldo;爺爺，我不想和他過下去了，要我和別人分享他，那我寧可不要。一個人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我不會那麼痛苦……&rdo;

她故作輕鬆的語氣，聽在他耳裡，卻是一陣驚雷。葉墨面無表情地盯著空蕩蕩的住院部走廊，邁著沉重的步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