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當受騙遭譏諷,滿腔怒火無處放。(第1/2 頁)
蘇槿醒來便抓著葉舒的手,嬌聲低語:“葉公子,以後,我就跟著你了。”
葉舒的心早被卿塵勾走,見蘇槿惺惺作態,隨手拿出一支短笛,試圖安撫她:“青樂姑娘,實不相瞞,我爹是官家人,他不許我涉足江湖事,待我安排妥當,再派人接你,可好?”
“可人家今天就想隨你走!”蘇槿心急如焚。
“聽話,我保證,不出十天定來接你!這笛子是我孃親留給我的信物,你小心收好。”
蘇槿瞧他一臉誠懇,心中半信半疑,只得收了短笛,靜候佳音。
葉舒走後,蘇槿作為迕遠巷第一個被留下的花魁,成了大家眼中的笑話。
迕遠巷外 春蘭居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卿塵眼中含淚,撲向葉舒。
“是!我終於把你救出來了!”葉舒伸出雙臂抱緊了她。
卿塵坐到他腿上,言語試探:“昨夜那小丫頭把葉公子侍奉的可滿意?”
“你故意氣我是不是?明知我心中只有你一人!”
他輕含朱唇,相思之情化作綿綿情意,摟著她肆意攫取。
“我好想你!”卿塵嬌聲低吟,喘息不停。
葉舒的唇在她脖頸啃齧,激動地說:“我也是!”
二人十指緊扣,胸乳相抵,如膠似漆,彷彿天地間只剩他二人……
蘇槿看著自己繪製的復仇計劃,心灰意冷,衝進密室尋找林牧。
不過幾日未見,林牧頭髮凌亂,好似被抽了脊骨一般,癱坐在長榻上。
蘇槿跨過地下的酒罈,走到他身旁追問:“你可還有別的法子?”
“法子?這些年我想盡了法子,又有何用?”
“人死不能復生,你總得向前看!”
林牧起身,湊到蘇槿臉前,“你想盡法子逃離迕遠巷?還不是跟我一樣,成為棄子!永遠被困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等死!那我問你,你又如何向前看?”
蘇槿見他神志不清,悲痛欲絕,不願與他爭辯,轉身離去。
宛娘又開始調教新人,數落聲始終沒停過。
一日下午,蘇槿正在打掃庭院,一支綁了綠色絲帕的短箭,嗖的一聲,釘在了面前的柱子上,直覺告訴她,是葉舒派來的人。
她拿起短箭,看著絲帕,猜到了羅塢,立刻小跑出去。
剛走到羅塢,被一個蒙面人拉至後巷。
“葉公子吩咐,今晚在林牧的茶水中放這個。”說罷遞給她一個白色瓶子。
“這是什麼?會死人嗎?”
“迷藥,若想離開此地,此事必須辦成!”
蘇槿還未來得及追問葉舒何時來接她,那蒙面人便消失了。
戌時一刻,林牧每日都在後院撫琴。
蘇槿站在一旁觀望,他的琴聲婉轉淒涼,似孤雁翱翔。
“這靈動的《平沙落雁》,竟被你彈得如此哀怨。”蘇槿走到他身後小聲說道。
林牧低著頭繼續彈奏,曲調悽婉哀傷。
一曲作罷,蘇槿上前斟茶,林牧回頭瞪了她一眼,蘇槿有些心虛。
一想到葉舒能帶她離開,蘇槿果斷將茶遞給林牧。
“你來青塢多久了?”
“半年。”
“我來了十五年。”
林牧有些乏力,癱坐在凳上,酣然睡去。
秋風蕭瑟,蘇槿叫了兩名雜役,將他抬進了房間。
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蘇槿閃過一個念頭:他究竟是何模樣?
手已不自覺伸向林牧的臉……
她掀開面具細看:此人眉鋒犀利,眼尾上挑,鼻樑豎直而高挺,嘴角略微上翹,稜角分明,頗有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