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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兒如同一塊又一塊石頭壓在他的心上。今夜,孟月的冷漠,莫九黎同林祿的隱瞞,無疑成為導火索,引發了他隱忍已久的怒氣。
最讓劉瑜揪心的是,為何會是莫九黎,那個可以同孟月嬉笑怒罵之人為何要是莫九黎?若是旁人,他可以不擇手段,也可以安慰自己不在意,可他是莫九黎,那個數次以命相護,他視若親兄之人。叫他怎麼辦?他又能怎麼辦?
“來人吶!急召刑部尚書崔常覲見。”
崔常接到口諭,急巴巴地趕到皇宮時,已經是亥時初刻了。劉瑜坐於御案後,瞧著下方見禮的崔常,道,“愛卿平身。”
“來人,賜座。”
崔常謝恩後落了座,方道,“不知皇上急召臣入宮,所為何事?”
劉瑜盯著崔常瞧了許久,直到崔常開始覺得不大自在而左右顧盼之時,他方才作罷,“愛卿以為朕急召愛卿入宮所為何事啊?”
崔常抱拳禮了一禮,“臣駑鈍,不敢妄自揣測聖意,還請皇上示下。”
“今個兒愛卿所上的摺子,朕看了之後,有諸多心裡話,相同愛卿說說,只是無奈早朝之時自涼國送來了八百里加急文書。此事,朕正好無事,便將愛卿急召入宮,說說此事。朕沒有擾了愛卿的清夢吧?”
“皇上折煞臣了。皇上有事急召,臣豈敢有怨言。”
劉瑜猛然起身,一掌拍在御案之上,只聽得“啪”地一聲,驚得崔常的心也隨之顫了顫,“你究竟是不敢,還是本無怨言,朕心中有數。崔大人,朕以為上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沒想到崔大人這麼快便重蹈覆轍。崔大人若是大公無私,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朕自是沒什麼好說的,可是朕聽說,前幾日,崔大人與數位大臣一同吃酒,崔大人的酒後真言,朕可是如雷貫耳啊!”
崔常“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低著頭,眼珠急轉,卻是什麼都沒回憶起來,前兩日他實在是喝得太醉了,根本不記得自己當時究竟說過些什麼,“皇上,臣冤枉啊!臣一直對皇上忠心耿耿,且盡職盡責,絲毫不敢懈怠。”
劉瑜盯著崔常瞧了許久,方才道,“好。愛卿既說對朕忠心耿耿且盡職盡責,那麼朕來問你,你究竟是怎樣逼迫太皇太妃認罪畫押的?”
崔常連連磕頭,“皇上,臣冤枉!借臣十個膽子,臣也不敢逼迫太皇太妃啊。趙修儀的案子,真的是太皇太妃主動認罪的,臣未曾有半點逼迫,還請皇上明鑑。”
劉瑜回想起孟月在天牢中的態度,覺著崔常說的也不無可能,或許真的是孟月主動招認的,不過此時,這些並不是當務所要追究之事。
“朕自然是要明鑑的。如果當真如你所說,為何今個兒朕去探望太皇太妃,她卻同朕說她是冤枉的?崔常你好大的狗膽!你說說你究竟是怎麼查案的?嫌犯分明沒有認罪,你便將審判摺子遞上來,究竟是何居心?若是日後此案真相大白,豈非讓天下人恥笑朕黑白不分?刑部又將被置於何地?”
崔常不禁驚出了一頭汗,道,“皇上,臣不敢,當時太皇太妃確是認罪了,臣才遞了摺子。臣怎敢膽大到冤枉太皇太妃?請皇上明察。”
就在崔常以為會有一場狂風暴雨的時候,劉瑜卻沉默了,而後來了個態度大轉變,俯身將他扶了起來,道,“愛卿不必如此驚慌,古語有云: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既是案情仍存在疑點,愛卿重新審理此案便是,到案子徹底偵破,再上摺子吧。”
崔常悄悄抹了抹額上的冷汗,應道,“臣遵旨。”
崔常回到府中的時候,仍是驚魂未定,兩度涉及太皇太妃的案子皆是如此驚心動魄,虧得他識時務,否則,指不定皇上要如何處置於他。崔常想到今個兒重新寫好的摺子,便一陣心悸,吩咐前面引路的下人,“去書房。”
崔常到得書房,抽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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