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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澤再次吐出口氣,才轉過身來,目光有意的避開她可憐又艷麗非常的臉,彎下腰,伸手給她整理起凌亂的襦裙,緩緩道:「我信,喬喬說的我都信,你別哭。」
這句話他沒有故意壓低聲音,但太監特有的尖細聲音,卻格外溫柔。
秦喬喬被他的舉動弄得愣愣的,回神後,委屈起來:「你不看我。」
吳澤手一頓,無奈的扯了個笑來,索性蹲下身體,抬頭看向她:「瞧瞧,都哭成花貓了。」
說著話,他拿出帕子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淚痕。
「阿澤。」
秦喬喬張開手覆到他拿著手帕的手背上,看著他的笑容,慌亂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忍不住連喚了他幾聲,「阿澤。」
「我在。」
吳澤笑應了聲。
「我不總哭的,別嫌我煩。」
秦喬喬低低的說了這句,然後偷偷瞧了瞧他臉色,見還帶著溫柔的笑,才繼續說:「我做錯了,說錯了,你教我,我都學,你別生悶氣,別不說話……
可好?」
她真的很喜歡他的,在獄中他來到她面前救下的那一刻起。
這份感情,她很珍惜。
剛剛哭過的她,美眸微紅,就好似春日清晨染露的花,只要他伸手輕輕一折,就會乖巧落在他手中,容他把玩。
吳澤的眼神微微一暗,花折了也就生氣了。
他竟生出些不捨來。
「好,我都應你。」
吳澤含笑應下。
秦喬喬細細看了看他,又如往常那般,心一鬆,也揚起笑容。
笑得與穿過窗戶灑入房內的陽光一模一樣。
那日,吳澤離開後,就讓人送來了許許多多奇珍異寶,綾羅綢緞來。
其中有許多東西,秦喬喬在秦府時見都未見過。
據管家梁平的話,這些東西,皆是貢品,有的連皇宮……
也沒有的。
聽到後面那話,秦喬喬一驚,她想起以前在外常聽的,對吳澤的評價,竟焦急起來。
雖然她沒接觸過朝政,但也知在這個皇權至上的世界,一個權臣一不小心會是個什麼下場,更別說……
阿澤還是……
外人說起時,總說的是奸宦、走狗……
歷史上與這詞掛鉤的,沒有一個是下場好的。
她想與阿澤提上幾句,但經過那天那件事後,她現在是不知該說起,總擔心著自己那句話會傷到他,便遲遲不敢在他開口,直到她想到如何開口的時候,梁平卻過來說,阿澤隨二皇子前東臨城賑災去了。
聽到這訊息,秦喬喬一愣,隨即便問:「要去多久?」
「回姑娘的話,督主此去,長則四五月,短則三月,畢竟是賑災,時間還真不好說。」
梁平對秦喬喬的態度是越來越恭敬,畢竟接進督主府裡的美人,別的不說,可沒一個能在督主府裡安然無恙的待滿兩個月的,眼前這位不光是待足了兩個月以上,看督主待她的態度,想來福還長著呢,說不準成督主對食也說不定,他如今敬著自然是沒錯,「姑娘,督主讓小的帶話來,說讓姑娘莫要掛念,若是姑娘在府裡待著悶,也可以到外頭走走,他辦完事了,便趕回來。」
梁平帶來的這話,讓秦喬喬心裡歡喜,臉上都溢位些許笑來,應:「我知了。」
接著她遲疑了下,問:「若我想給他寫信,可合規矩?
可會麻煩?
府裡可有人送去?」
這話讓梁平心中感嘆,這大戶人家出來的就是懂規矩,把自己的位置拿捏得到位,行事言語讓人挑不出錯來,難怪得了督主喜愛。
想著這些,也不礙著梁平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