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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芷才剛說完“被拋棄”的經過,曉君就冷不防吼了一聲:“混蛋!”四周的眼光瞬間聚集過來。兩人羞紅了臉,難為情地垂下頭,想藉此躲掉周遭灼灼的目光。
受了個小教訓,曉君把音量降低了許多,卻還是露出滿臉不屑為天芷抱不平。“他真是個混蛋。打從你和那個什麼龜孫子郝士閩來往,我就由心底不贊成!看他那副獐頭鼠目、畏首畏尾的鳥樣,我早料到他是個沒骨氣的孬種。只是覺得你們如膠似漆,也不方便說些什麼,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原以為他會好好疼你、照顧你,我才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沒想到那個殺千刀的居然不懂得憐香惜玉,還是負了你!”曉君愈說愈激動,眼底似乎冒出了忿怒的火花。
“如膠似漆?”天芷苦笑了一聲,這時心裡頭的苦,簡直比吃了黃連還苦。“印象中好像沒有這個詞兒。”她充滿自嘲地說道。
“小芷,”曉君認真地問:“說真的,你到底有多愛他?我是指……那個龜孫子!”曉君抓到了咒罵他的機會便不放過。
“呃……。”天芷凝神,怔怔望著面前的玻璃壺。裡頭的玫瑰花瓣早就擴散開了,正如一尾一尾的小魚兒,優遊在水中。
呃……,我有多愛他?天芷反覆問著自己,每多問一次,就更不確定了一點。
她想,郝士閩就算再差勁,畢竟還是她的初戀情人啊。而且,他陪著她一路走來,又不是短短三兩天,怎能說沒感情?
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對他仍有愛,為所聽聞曉君毫不留情的批評、詆譭後,她不但沒有半句反駁的話,心裡反而充斥著滿心的舒暢快意?
“其實,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對士閩到底是什麼感覺……。”天芷微揚著頭囁嚅道。
“你喔,就是傻!還士閩士閩叫得那麼親熱!”曉君白了天芷一眼,下了道命令:“以後不準這樣叫他!”她拉起天芷,牢牢緊握的冰冷雙手。“來,我念什麼,你就跟著念什麼,聽到了沒?”
曉君堅定的眼神炯炯發光,似乎不容反抗,天芷只能狐疑地點點頭。
“好,跟著我念一遍:‘郝士閩,枉費姓郝,骨子裡卻是爛透了。’”曉君的語氣,好似在詩歌朗誦,天芷見她這個滑稽樣,一時忘了愁,徑自咯咯笑了起來。
“喂!有什麼好笑的?”曉君佯裝嗔怒,瞪了她一眼。“別隻顧著笑,快點跟著念!”
天芷抿起嘴角,卻仍忍俊不住地笑了。
“可惡!你再不聽話,我就要走了。以後你受氣,可別來找我,本姑娘無能為力!”看來,不使出殺手錮是不行了,曉君臉一板,下了最後通牒。
在曉君的威脅下,天芷不得不屈服。她就像個古老的留聲機,毫無生氣地播送出:“郝—士—閩—枉—費—姓—郝—骨—子—裡—卻—是—爛—透—了。”語畢,意識到自己的拙樣,又撐著兩頰笑個沒完。
曉君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憋住笑意。她自覺任務尚未完成,絕不可有半點鬆懈之心,只能忍住,暗暗在心中竊笑。表面上還是裝出正經八百的模樣。“還有還有,還沒完呢,繼續跟我念下去:那人是龜孫子、王八蛋、勢利鬼、爛蠹蟲、懦弱豬,不值得愛。”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似乎就不那麼難以啟齒了。天芷強忍住笑,一口氣背出這一串曉君發明的怪異罵人形容詞。
眼看大功告成,曉君再也壓抑不住體內一個接著一個引爆的笑彈,前翻後仰地笑個不停。“你好討厭喔!人家心情不好,還被你耍!”天芷邊笑邊撒嬌地猛槌著曉君。
“哈哈哈!你的樣子好蠢喔!”曉君得了便宜還賣乖,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才蠢呢!”天芷不服氣地抗議。“虧你想得出這種無聊遊戲!”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