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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巫不說話,只是皺著眉側過頭來,璘琅指了指她那柺杖上雕的怪物,冷淡道,「有爪的那叫龍。」
作者有話說:
女主屬於不管自己有多弱都會正面剛的型別。
第七章
「龍」字一出口,在場的鮫妖都齊刷刷地變了臉色。
鮫皇亦是怒極,龍族與鮫族的淵源頗深,以至於鮫族上下將龍族奉為世間唯一的神明,而眼前這不知死活的大膽凡人竟一而再再而三地口出狂言甚至冒犯神明,僅憑這一點就足以將這凡人翻來覆去誅滅個幾百回了。
璘琅見鮫妖們反應古怪,那鮫巫更是神色凝重地打量著自己,嘴裡嘰裡咕嚕地念叨了好幾句。她沒聽明白,索性望向上首的鮫皇,後者說話就比較直接,「無知小兒,以為聽了幾句凡間傳聞,就能在此大放厥詞?」
璘琅自知有口難言,卻更激起了心底找回法力恢復真身的慾望。
經過方才這一插曲,鮫巫又繼續執行鮫皇最先的命令,然則這凡人女子雖則屢屢尋釁找死,但身上的確沒有馭妖之人的氣息。
馭妖之人,捉妖、取內丹、煉妖丹為藥引服食以增進功力,身上斷然不會沒有半點妖息,而眼前這凡人身上只有鮫族皇子翼望的氣息。
鮫巫如實對鮫皇稟報了,這結論同翼望說的並無出入,只不過這凡人依舊來歷不明,若是將她送出妖界放了,熟知會不會埋下隱患將鮫族暴露在危險之中。
璘琅好整以暇地等著鮫皇的發落,被bbzl活捉之時她就明白自己全須全尾地走出妖界可能性不大,只不過這生死也由不得她,多思無益,不如想想附身以來還有啥沒完成的心願。
死到臨頭不妨硬氣一回,龍祖璘琅淡定道,「要殺要剮你們來便是,只是先前救過我那小鮫妖而今傷勢如何了?」
卻說翼望在寢宮裡醒來,身體仍是虛弱,他雖貴為皇子,卻不願身邊有族人伺候,只有一小啞奴在旁侍奉養傷。
回想起那日他本欲帶容辛出妖界卻被母皇攔下,容辛在母皇手裡想來凶多吉少,他胸臆間不知怎的竟難受起來,比受結界反噬之傷更為難受。
容辛不是幻覺,而是一個生命鮮活的凡人。
在崖洞裡,與其說是他伴她療傷,不如說她的存在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叫自己不再為與塗光大婚之事傷神。
可到最後他還是沒能護住她,就像是己身的自由也一併隨著她被誅滅而蕩然無存。興許等他傷勢痊癒,就該與塗光完婚,之後便也不用再存著離開水域天高海闊的念想。
然而當那小啞奴見到他一臉哀莫大於心死的神情,連忙對著翼望比手勢道,【少主,救下的,凡人,還活著。】
「活著?」翼望錯愕道,「當真?」
小啞奴又比劃道,【鮫皇著鮫巫查驗,凡人的確不是馭妖之人。】
翼望一顆懸著的心剛放下,就見小啞奴又道,【只是那凡人冒犯神明,若不是鮫巫攔下,鮫皇定會取她性命。】
冒犯神明?容辛麼?翼望心中有許多不解,可是隻要她現下還活著,於他而言就是好訊息。
小啞奴見少主因著凡人女子忽悲忽喜,不由得很是憂心,【少主當真如族裡傳聞那般喜歡那凡人女子麼?】
翼望怔愣了下,耳朵立即紅了,「不是她們說的那樣。」
小啞奴眉攢得更緊,【少主莫非忘了鮫皇有意將您許配給塗光……】
翼望垂眸,「我救容辛是一回事,我不想嫁給塗光又是一回事。」
「你心裡當真能分辨清楚?」
寢宮裡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鮫皇緩緩走到他床榻邊,換了身常服可依舊顯得清冷難以親近,唯有望著自己的孩兒時,眼底才會流露出些許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