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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奇怪, 你每次哭都特?別好看。」
她也?忍不住笑。
原來幸福是比痛苦還容易掉眼淚的事。
事後,賀知山借辦公室後的浴室, 將楊粵身上的油漆仔仔細細清理了好一會才弄乾淨。
辦公室裡沒有多餘的衣服,賀知山找了件自己的西裝外套給她當作?外衣,冗長得有些滑稽,賀知山卻連連稱讚。
怪得很。
楊粵坐在沙發上,賀知山站在後邊幫她吹頭,她忽然想起什麼抬頭問:「你們現?在打算怎麼做?」
賀知山關了吹風機, 嘆了聲氣:「你還是看了熱搜?」
「遲早的事。」楊粵眨著眼:「但是今天如果?我?不來,那油漆你也?不會躲開的吧?」
「讓他潑唄。」賀知山一臉雲淡風輕, 「算不了什麼。」
「這幾天不發聲,就是為了等事情徹底發酵吧?」
楊粵後知後覺,之前還在納悶,以賀知山的段位,即使?是走投無路,他也?大可以想到更多能比一張蒼白的諒解書更有力的澄清方?法。
哪怕將當事人請來陳述事情經過。而不是這種親自在網際網路上露面、還落人口?舌的方?式。
除非他是在等待事態發酵得更甚,等對方?露出馬腳。
請君入甕、甕中捉鱉,也?要下足誘餌等到獵物入網。
最有力的證據便是展館的剪綵。
明明已?經開放了將近半個?月了,突然又來提出公開慶祝,還是在這種輿論?的風口?浪尖,就差沒把詭計倆字寫臉上了。
可惜的是這背後的人沒領會到,他控制的是一群失去理性思考的人,是不會個?個?都聽從他的勸導,稍有不慎就會讓人揪住短板,輕易翻盤。
賀知山卻撇撇嘴:「都是紀明陽想的,跟我?沒關係。」
楊粵皺了皺眉看他,賀知山無奈:「我?想維護一下我?的單純小白花人設。」
「……你從來不是這種人設。」
「好吧。」
楊粵正經地看向他:「告訴我?你想做到什麼程度。」
賀知山的表情變得認真:「至少要把我?們和?秦家徹底分離開來。」
何止是分離開,賀知山的眼中閃過如狼般狠厲的精明,所想絕對不止這些。
楊粵其實?猜到了大半,但當真的從賀知山嘴裡聽到答案的時候,還是由不得一震。
賀知山當天晚上來安慰她的時候,就已?經清楚了事態發展,說明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找過了那對夫婦調解。
之後流出的網路上眾說紛紜的公開畫面,基本都來自監控,幾乎沒有流出現?場拍攝的影片視角。而監控一類的影片,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隨意調取的。
也?是賀知山急於?公開她的那波奇葩操作?,讓對方?嗅到了可以順藤摸瓜揪住他錯誤不放的機會。
想拉賀知山下水,又一直盯著他出錯,事後能撈到好處的人……
楊粵淡淡開口?:「秦明月還是秦山海。」
「秦山海。」
賀知山嗤笑一聲:「秦明月哪有這腦子。」
千萬文物修復師的心血……站在這麼高的道德制高點,楊粵都想得到這一仗到底有多好打。相比起來,不過是被油漆潑一下確實?算不上什麼大事。
「雖然是拿展館這件事做跳板,不過我?也?確實?是真的喜歡我?的事業。」賀知山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連忙解釋。
楊粵失笑:「我?當然知道,跟我?解釋這個?做什麼。」
「這不是怕你覺得我?歹毒無情嘛。」賀知山顯得靦腆無害,和?他做的事截然相反,委屈地說:「不過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