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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牙笑:“是不是特遺憾我還回來複職了呀?你以後的日子,又要難過了。”
老喬翻了個白眼兒:“好歹你小子也曾經是我徒弟,你要是真死在亞洲了,那也是丟我老喬的臉!”
湯燕卿釋然微笑,收起笑謔認真地說:“沒錯,一日為師終生為師,我湯燕卿入警的師父是你,我就一輩子都是你的徒弟。無論我哪一次立功,哪一次受勳,上頭也都有師父的光芒。”
說罷,兩腳跟“啪”地一碰,然後正正經經向老喬敬禮。
這些年,被這年輕人擠兌慣了,也各種撕破過麵皮了,卻還是頭一回當眾受到這年輕人這樣的禮遇,老喬十分不習慣,搓著手漲紅了整張臉,一直訥訥說:“哎你這小子,你這臭小子。”
警局上下的同仁都含笑注視著這一幕。
在他們眼裡,這個桀驁不馴的年輕人,終於長大了。
而他長大的原因呢……大家便不由得都轉眸望向那站在人群裡,抱著解憂的時年。
眾人便也都釋然而笑。
讓一個男人真正長大的原因,是責任和愛。
。
湯燕卿復職,立即投入工作。
他原本想讓時年休息,尤其是想讓時年好好陪伴解憂。他終是擔心,此前那17個月的經歷,給時年,尤其是解憂留下過傷痕。
他悄悄拜託霍淡如和杜松林跟時年談談。時年自然明白這二位是什麼身份,便也索性放鬆下來,主動分別去了二人的診所拜會。
杜松林和霍淡如都給出了相同的結論:說時年一定程度上還沉浸在悲傷裡,可是她的心卻是敞開的,而且全都能夠客觀理智地看待過去的經歷,所以叫湯燕卿不必擔心。
為了讓湯燕卿放心,時年去杜松林診所的時候,還帶了解憂一起去。
時年當然說是自己要看醫生,只是請杜松林旁敲側擊地與解憂說了幾次話。
經過了幾次面談,杜松林終於給了時年結論。
那是個紅霞漫天的傍晚,杜松林摘下眼鏡,兩手疊放在桌上。
時年知道,這個下意識的姿態表明的是要【誠懇地談】。她便深吸一口氣,請護士帶了解憂出去玩兒。然後道:“杜伯伯,請您說吧。”
杜松林未出言前,也先自嘲地搖了搖頭:“坦白說,因為跟皇甫華章曾經有過交往,所以我對解憂的情況也曾十分擔心。畢竟皇甫是個心機太過深沉的人,我擔心他的性格會對解憂造成過影響。”
時年也悄然點頭。
她記得,在莫涯村的那些日子裡,雖然是解憂最後幫她想起了最關鍵的事;但是曾經的17個月裡,解憂也是向她隱瞞過的。她擔心這是皇甫華章的授意。
杜松林卻釋然而笑:“雖然我個人對皇甫華章的許多行事也不欣賞,但是從作父親的這件事上來說,我也不能不承認,他作的很好。”
“哦?”時年心裡嘩啦一亮。
杜松林點頭:“他留在解憂心裡的,都是正向和溫暖的記憶。即便是對於你和燕卿,他也未曾灌輸給解憂任何陰暗的成見。他教給解憂的都是要愛你,而對燕卿的態度,他也只是尊重瞭解憂自己的觀感,沒有過強加和扭曲。所以雖然解憂年紀還小,可是她對死亡也有著正確而正面的認知。雖然爹地的離去讓她還沉浸在悲傷裡,可是她卻沒有受傷。”
時年忍不住欣然淚下。
她也想起在莫涯村的最後那個晚上,解憂說起湯燕卿的時候,說起“小燕子”的時候,目光裡的靈動和溫暖……她那個時候就應該明白,皇甫華章的確是沒有在孩子的心
中歪曲過湯燕卿的形象的。
太好了。
帶著解憂走出杜松林診所的大門,時年仰頭看天上那片如火的紅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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