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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去年六月在西安，他進入著，似笑非笑地問她：&ldo;你怎麼這麼燙，嗯？&rdo;

哪裡燙？

哪都挺燙。

這些羞於啟口的記憶在某個瞬間，令沈千盞忽的心軟。

某些公眾號可能也沒瞎說，建立了親密關係的男女，在某種意義上是打破了防衛壁壘，身連心，交託共鳴。

她嘆了口氣，終於不再裝傻：&ldo;季總，你到底想要什麼呢？&rdo;

沈千盞沒編故事，早年跌入低谷，她如身在人間熔爐，看盡了人情冷暖。也的確一蹶不振，狠狠蛻了一層皮。

從此以後，她始終清醒，丈量感情從來只用腦子不用心。

季清和沒法用行動說明他有幾分真心實意，她也不想再錯負感情。而且，明眼可見的差距與矛盾，她何必找這不痛快？

三十歲了，每多添條皺紋，她五十歲做醫美拉皮時都要多花一筆錢，這買賣多不划算。

季清和問：&ldo;就是不信我是真心的？&rdo;

沈千盞笑了笑：&ldo;我家境一般，沒爹可靠，工作後一直靠自己打拼，跟季總這樣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的不同。工作會遇到上司甩鍋，遇到同事給穿小鞋。也不是沒有被善待過，唯一一次動心還被抽筋扒骨。那時候才知道人這一生不是做個好人就能平安順遂，即使我善良我也會遭遇無緣無故的惡意和一群想當我爹的臭男人。&rdo;

她抬手解他襯衫上的紐扣，那雙纖長的素手在昏暗的燈光下如打了一層釉光。她慢條斯理，不慌不忙：&ldo;我其實覺得挺冤的，西安離北京多遠啊，不過就是一夜情怎麼就沒完沒了了呢？&rdo;

沈千盞解開三粒紐扣後，指尖微頓，伸手從他腰身兩側環去，輕輕抱住他，以唇吻他的鎖骨：&ldo;我們這樣算什麼？&rdo;

&ldo;不真誠的關係沒必要。&rdo;沈千盞伸手將他的衣擺拽出來，仰頭看他時，眼神清醒，半點不見沉淪：&ldo;季總你能明白嗎？&rdo;

她沒那麼多規規矩矩的觀念，這個圈子露水情緣，劇組夫妻，買賣交易總是尋常。

沈千盞潔身自好，不願沾染，但為尋求平衡，她總表現得痴迷男色，別人安一個風流的名聲給她，她也渾不在意。

太純淨的人，不適合遊走在規則的邊緣。

但真要維持這樣的關係，她並不願意。

&ldo;季總前兩天的提議，我其實很心動。&rdo;沈千盞長發微亂，散於身後，她慵懶著眉目，跟撒嬌般看著他：&ldo;我擅長讓你盡興，但不擅長處理感情問題。所以接受一段毫無基礎的感情對我而言，有點困難。&rdo;

她指尖在他胸口劃著名圈，聲音柔柔的，似沁了水：&ldo;你想委屈我當只金絲雀，我更不樂意。我不想憑藉自己能力走出低谷攢下的一切又因為一個男人毀於一旦，我沈千盞不是那種願意仰望男人的人，對我沒好處的事，我不幹。&rdo;

何況，如今千燈和不終歲是合作關係。

誰試圖破壞這樣的平衡她都不會手軟，哪怕是她自己也一樣。

從再遇到季清和起，他們始終兜轉在這個話題裡。

很多話，說一遍兩遍尚有耐心，再有第三遍第四遍就實在乏味。

她收回手，虛攬住季清和的後頸，那雙眼微眨，含情脈脈：&ldo;季總真有心，不如放尊重點？把我放在一個和你平等的位置上，我這人心善，予取予求，說不準哪天就追夫火葬場了？&rdo;

她笑得並不真誠，只那帶點小得意小驕傲的表情該死的饞人。

季清和眸色微深，問她：&ldo;今晚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