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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共五人,如進不是好好呢?整天樂呵呵,喜眯眯,精神比誰都好,能有何事兒!”
張怡君說的輕描淡寫,面色也是不以為然,笑嘻嘻牽起迎春:“愣什麼呢?走啊!”抬腳要進院子。
迎春慌忙拉住:“求表姐且聽我再說一句。”
張怡君見迎春愁眉苦臉,珍重其事,心頭一顫,收起了嬉笑:“好吧,二妹且說!”
迎春清目灼灼,盯著張怡君低聲言道;“人跟人不同,舅母雖生得多,卻調理得當,倒是越生越康健。姐姐再看母親身子,原本就不好,如今更加羸弱。且母親這胎隔了十四年,又年近不惑,姐姐想一想,這怎能一個樣兒?”
怡君聞言一皺眉,想起祖母之言,姑母在大表哥之後沒有好生休養就操心勞力,落了症候,無法康復。後來有莫名其妙落了胎,身子更加不濟,這些年又不肯好生歇下來降息,以至成了眼下這樣,全靠藥物保養。
張怡君想著思緒直毛躁,遂把腦袋歪一歪,似乎要甩脫煩悶。看著殷切迎春,不想再嚇唬她,遂忍下千頭萬緒,微微勾唇,纖纖玉手一戳迎春腦殼兒:“你這個腦袋成天想什麼,這宗麻煩事兒也能叫你琢磨明白了,倒叫我想叫你聲姐姐了!迎姐姐?”
迎春聞言亦是心肝兒亂跳,她還道張怡君瞧出了什麼,驀然失色:“君姐姐何出此言?”
怡君不答反倒自己點頭笑起來:“看來祖母說的不錯喲,姑母真會調|教人呢!我日後可得加把勁兒了,不然,你再叫我姐姐,我可不敢答應了。“
見張怡君本是說笑,迎春這才安了心:“表姐真會說笑,我笨頭笨腦,哪記得姐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會廚藝,姐姐可別忘了啊,改天得了空,要教導我做酥餅喲,姐姐若是嫌我笨笨,我的大丫頭繡橘可是聰明過人,叫她跟著姐姐學會了再叫我也是一般!”
怡君被迎春恭維的十分舒服,笑吟吟拉起迎春並肩而行,一路上說不完體己話。怡君是真高興,小姑娘心無旁騖,還時不時忍俊不住跟迎春咬耳朵,笑顏甜蜜怡人。
迎春心中卻甚為傷懷。為了嫡母擔憂,為兄長賈璉發愁,為表姐怡君惋惜。賈璉雖然不才,在京都一般大家子紈絝中,尚算品質純良。相對來說也算是可靠之人了。
當然,迎春更多是為自己嘆氣失望,她長期以來的肖想破滅了。自從那年見過溫柔可人小表姐,迎春便在心中暗自期望,奢望嫡母能夠替兄長聘娶這位貼心的怡君表姐做嫂嫂。
只是這話迎春姑娘家不便出口,今兒除了鳳姐這事兒,賈璉與張怡君已無可能。事關名節,今後就更不能提了。
不說迎春失望,回頭卻說鳳姐因為賈璉毀了名節失去了進宮機會,直哭得雙目通紅。王
氏以為他這個樣子不宜再跟賈母照面,姑嫂參商一番,決定王大夫人帶鳳姐先行回去,剩下之事有王氏斡旋。
卻說王氏親自送了嫂嫂侄女兒直至二門,揮別嫂嫂,王氏折身去了賈母上房。見了賈母忙著替嫂嫂侄女兒告罪,言道:“媳婦替大嫂侄女兒跟老太太賠罪了,只因鳳哥不小心弄髒了衣衫,又拐了腳嚇壞了,媳婦斗膽做主叫他們家去了,還請老太太不要怪罪才是。”
賈母已然得知鳳姐回家真像,見王氏這在眾人面前般遮掩十分滿意,揮退眾丫頭婆子,單留王氏說話。
王氏避開眾人再一次鄭重與賈母見禮:“媳婦兒厚顏懇請老太太,還求老太太做主,救我們鳳哥一命!”
賈母胸有成竹,卻是故作驚訝:“何事這般嚴重,起來說話!”
王氏告罪起身言道:“媳婦其實也沒臉,都怨我們鳳哥調皮不懂事,媳婦叫她隨母親去給大嫂請安,熟料她竟然在廊上跟迎丫頭君丫頭戲耍。正被璉兒碰上,璉兒不明所以,只當鳳哥是男子,上前紛爭,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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