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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梢在高於生喉嚨口戛然而止,凌洛傖咬牙切齒的看著面前這個昏死的男人,終於憤憤垂下手:“這個仇,我凌洛傖一定會報!”
刀疤嘆一口氣,忽然聽到院落裡一陣嘈雜的人聲,接著便看到星星點點的火光,於是立刻拉住她的手低喊一聲“快走”,便帶著她飛身而起,向府邸外的大街逃去。
轉眼來到一條僻靜的巷口,兩個人走了進去竟然被他們發現了一間廢棄的農戶,便想也沒想閃身而入,直到拴門那一刻,他們才發現那兩隻手居然一路牽到現在,連忙鬆了開來,各自蹲坐在一個角落,不說話。
稍稍喘了口氣,凌洛傖這才想到感謝,於是瞥一眼對面角落裡的男人卻又垂下眼,喃喃道了一句:“謝謝。”
刀疤搖搖頭,沒有回答。
“為什麼會救我?”她終於忍不住好奇,照例說高於生是他的少主子,從言行舉止就看不出這個男人對自己主人的忤逆之心,怎麼會突然出手相救。
刀疤揚起唇角,直視凌洛傖詢問的雙眸,看得她再一次不好意思起來,慌忙低下頭。見此情景,他居然笑得越發放肆起來,笑聲渾厚卻乾脆,末了才一聳肩:“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是啊!居然能夠毫無徵兆的背叛自己的主人,這不是瘋了是什麼?可是?這個姑娘太像她了,特別是剛才那雙祈求的眼神,簡直就是一模一樣,自己終究還是逃不開她的陰影嗎?
凌洛傖雖然錯愕,但畢竟感激大於一切,又裹了裹身上那件極不合身的寬大外衣,尷尬的咧了咧嘴:“這個,也謝謝你。”旋,好似想起什麼?再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隨便叫,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
凌洛傖轉轉眼珠,想了會兒:“那我可以叫你刀疤嗎?”
刀疤?男人怔了怔,立刻伸手摸上自己的臉,心裡當下苦澀難耐,揪著眉頭否決:“叫我寒印。”
好奇怪的名字,凌洛傖心裡嘟囔著,還想再問什麼?卻聽他厲聲道:“精神又回來了嗎?如果我是你,就早些休息。還有,你還是冷冷的樣子比較好看。”
這還是頭一次有人跟她說,她冷冷的樣子比較好,見對面終於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這才撇撇嘴,斜靠著牆角閉上眼休息。
而此時,寒印卻慢慢睜開眼,內心紛繁複雜,一夜無眠。
雞鳴聲剛過三下,凌洛傖便被喚醒,揉著惺忪的睡眼,她無神的望著面前這個男人,不明所以。
“你要去哪裡?”
看著寒印詢問的雙眼,她搖搖頭:“不知道。你沒聽高於生說嗎?我是落難千金,沒有家,不過我想去南京。”
本就不關心她的身份,只是想著能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於是他點頭贊同。原先想就此與她分道揚鑣,但看著她單薄的身形,經過這幾天的折騰,連握劍的手都有些不穩起來,便提議跟著她一起南下。
身邊多了一個才認識幾日的陌生男子,凌洛傖雖覺得還有些不習慣,可是想著那一夜他挺身相救的情形,居然心裡一股暖流,許久不曾有過的感動和心安又回來了,於是也不拒絕他的好意,兩人走走停停倒也相處和睦。
這天,兩人經過一個集市,見周圍人個個興奮著神色四下奔走,寒印就近抓了個人詢問緣由。只見那個小哥眉飛色舞道:“知府大人的千金在東街比武招親呢!”說完便一溜煙往東面跑了過去。
“我們也去看看?”凌洛傖好久沒見過這麼熱鬧的場面了,於是也來了興致。
寒印卻搖搖頭,面無表情:“這都是小孩子湊得熱鬧,不去。”
凌洛傖有些失望的撅起嘴,盯著這個男人仔細觀察著,怎麼瞧都是個只有二十四五的青年,只是比同齡人的眉宇間多了一份成熟和霸氣而已,為什麼看他的行為,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