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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跟我哼哼唧唧的。」
「我沒有……」
「光是否認還遠遠不夠。你得拿出點實際行動來。」魏諶笑了一聲,「難道在你眼裡,我有那麼容易討好嗎?」
「魏先生,拜託。」他湊上前去,討好地左右蹭弄,每一次貼近都黏糊到彷彿要融進他的血肉,「想看你……真的。」
「不行。」
「我會聽話……」
「『聽話』只不過是你嘴上說說,到頭來,你也只能跟我裝可憐——」
「拜託,拜託。」他輕聲打斷道,肩膀一直拱到跟前,「拜託,魏諶。拜託。」
「你還真是……沒完沒了的。好了,看在你這麼執著的份上,我就把今天留作一個教訓好了。阿越,該睜眼了。」魏諶終於妥協般鬆了口。一隻手搭在越川耳後,緩緩卸去了幾乎擰成一團的結。
鼻樑掠過一陣帶著香氣的癢意,渙散的視野漸漸找回了焦點。而在鏡子的映照下,兩個人的身影也由模糊變為了清晰。
魏諶背對著鏡面,右臂自然地攬過越川的肩膀。
線條流暢的後背之上,一隻伏在肩頭、脊柱與後腰的蠍子紋路暴露無遺。這些刻畫出毒物的筆畫細膩而精美,連蜇針向後蜷縮的細節也描摹到位。
而越川正站在他的腿前,雙手向著脊柱優美的溝壑往下摸去。
他咬著唇,隱忍地觀察著愛人的一舉一動,眼底俱是快要剋制不住的衝動。
魏諶斜著眼,促狹地看了一眼鏡子中臉頰發紅的alpha。又像是某種惡意的玩笑,他張口咬了一下越川的耳廓下端,目光也停留在鏡中人臉上。
就這樣,他的手指擠開越川越來越沉重的呼吸,挑起對方脖子上的狗牌,銜在了唇間。
——他昂首而笑,雙手撐在腰部後方發力,脖頸微微仰折。他架在越川腰側的腳背繃直,神情、姿態卻氣定神閒,模樣蠱惑到猶如一條繞頸的毒蛇。
「真可惜……阿越。如果不是時間有限。我今天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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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鑽出浴室後,很快迎來了愉快而短暫的早餐時光,傑西帶來的是雙人份的中式早餐,最後一個餐盒裡還放著兩份點心。
魏諶端起咖啡剛抿了一口,便發現黏在自己身上的不自在感消失了。
「你在看什麼。」他放下馬克杯,有些好奇。
越川桌下的兩條腿不安地動著,嘀咕道:「我磨的。」
理解他的意思不難,越川的許多情緒雖然拐彎抹角,但總體來說都是較為直白的。不過魏諶很喜歡在這種時候揣著明白裝糊塗。
「辛苦你了。味道並不糟糕。」他轉動馬克杯,觀察著邊沿的烤花紋路,「記得嗎?昨天,你跟我說了很多自己的事。」
「嗯……」
「但我並沒有評價。」他毫無覺察地喝下了第二口,「想知道為什麼嗎?」
越川看著咖啡匯在他的下唇,形成一道淺淺的濕潤。他吞了口唾沫,問:「為什麼?」
「我不喜歡安慰別人。因為沒有意義。所以那些故事,對我而言並不意味著什麼,這只是瞭解你的一種方式。」魏諶擺正餐墊,垂著眼道,「我比較喜歡聊『現在』,這個話題。」
「好。」
「你對我的喜歡,是基於過去的缺失,而建立起來的一種依賴關係嗎?」魏諶放下杯子,好整以暇地望著他,「這不是個有惡意的問題,我想知道——你把我當成了誰。你的母親,父親,或者姐姐?」
這種指向性太過明確的提問顯然絆住了越川的舌頭,他笨拙地想要找尋合適的單詞,藉此來描述自己的想法。
「很顯然,他們都是你的長輩。沒有什麼傾向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