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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長手中的刀沒停下過半分,而少女彷彿閒庭漫步的走在空無一人的大道上。
唯獨金戈之間的嗡鳴聲證明瞭一切。
「你們說,讓我選擇,是對我寬宏大量,我應該感激你們。」秋露濃呼吸未變。
「那是你違反了族規!你做錯了事情!」
「對,我是違反了。」秋露濃輕聲笑了起來。
「錚——」得一聲,「水東流」橫舉在前方擋住了角度刁鑽的一劍,空氣間震動猶如水波,墨發無風飛舞,「陣法也是我乾的。」
「你!」
「可是那又怎麼樣?我認又如何,不認又如何?」秋露濃的聲音伴隨著嗤笑,袖袍寬大,飄舞間如水紋般在空中盪開,「我做錯了事重要嗎?」
「當權者尊啊。」她說。
一路纏鬥。
秋露濃一直在逃,一直在防守,從頭到尾,一次進攻都沒有。
如果有人在旁邊,會看到兩人身影在空中忽閃忽現,像是被時好時壞的相機拍照,有時是個人形,有時就只剩下殘影。
那少女緩慢又快速,身影搖晃,周圍時不時閃動刀劍折射的寒芒,伴隨著嗡鳴聲,消失,再在下一個刁鑽的角度閃現。
忽的,她向前一躍。
前方腳步聲被鼓鼓心跳聲掩蓋。
侍衛長意識到什麼,後背上冷汗一片一片的往外冒。
還在這個院子裡的人有誰?
六小姐!
此前所以的都是障眼法。
這才是她真正的目標!
「這裡是在幹嘛?」
拐彎處出現的少女睜大了雙眼,風聲迎面,瞳孔驟然縮小。
兩個身影一先一後的沖向了她。
先的是丟擲了長劍的秋露濃。
後的是握刀想阻止這一切的侍衛長。
侍衛長的判斷是對的。
從第一秒起,他就慢了秋露濃半步。
秋露濃的目標是六小姐,而六小姐早已步入金丹後期,精通術法,遠端其實遠強於他。
六小姐並不會坐以待斃的。
秋露濃會面臨兩個選擇。
一前,一左。
要麼阻止面前的六小姐使用法術,要麼應對他的劍。
侍衛長看著秋露濃,眼裡只有秋露濃。
瞳孔中倒影著的少女越來越近。
六小姐僵硬的肌肉動了起來,右手下意識的想捏個訣。
秋露濃還在向前。
她想被劍刺中嗎?侍衛長警惕又迷惑。
頭頂滑過尖銳的風聲。
侍衛長其實已經顧不上自己了。
他瞋目裂眥,後仰,豎握著劍去擋。
有縫隙在金屬上蔓延開來。
「錚——」
侍衛長的劍斷了。
他整個人猶如被扔出去的破布袋子一般,在地上滑行了幾米,重重撞在牆上,砸出一個大坑。
一口鮮紅的血吐在地上,布滿血絲的眼裡,見到了那個鬼魅般的身影貼上六小姐,嘎嘣一聲,六小姐右手軟綿綿的耷拉下來。
再是同樣的嘎嘣聲,她的左手也像蔫巴的茄子一樣軟了起來。
秋露濃出手了。
片刻之間,她得手了。
「好耶!」
「水東流」飛回秋露濃手中,她用這把祁知矣贈予的名劍,抵著王家六小姐的脖子,笑著說。
她說得輕鬆自在,就好像是小朋友搶到了自己想要的玩具。
「你知道你在幹嘛嗎?」侍衛長的話從牙縫裡擠出來。
「綁架。挾持人質。」秋露濃告訴他。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