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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跳窗都是專業水準,只是衣服穿的有些不大合適,混進這種場合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好在這個時候已經進入到自由活動的時間,天花板上的大燈都熄了,只留下一盞盞幽暗的小壁燈,所以不至於讓人特別注意到林雪曠和謝聞淵的打扮。
林雪曠在一個角落裡站住,思考了一下怎麼找人,找到了人之後又問什麼。
周圍的酒氣很重,他旁邊不遠處的一處沙發上,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大少爺和被他偷偷帶過來的情婦正在借著黑暗的遮掩喁喁私語,動手動腳。
李向強這時候在做的事,估計也差不多吧,看他的面相,恐怕離出事是不遠了。
林雪曠正想著,身後忽然有一隻手臂伴隨著強烈的煙味摟在了他的肩膀上,緊接著,一個帶著醉意的聲音問:「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家的?哎呀,這個身段長相倒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從旁邊而來的一記重拳揍翻在地。
謝聞淵走過來餘怒未消,還用力踩上了兩腳,而後不管那個人「哎呦哎呦」的慘叫聲和周圍一片隨之而來的驚呼,拉著林雪曠快步走開,混進了人群裡。
林雪曠本來要動手也沒機會了,看謝聞淵這麼氣憤,便道:「一個酒鬼,跟他計較什麼。」
他只是隨口一說,謝聞淵的手卻顫了顫,輕輕將林雪曠放開了,覺得確實是誰都比不上自己的手段更加卑劣無恥。
林雪曠又說:「你看見李向強了嗎?」
謝聞淵道:「剛才找人打聽了幾句,有人好像看見李向強帶著他的秘書開了個房間去二樓了。」
林雪曠「唔」了一聲,謝聞淵道:「怎麼?」
林雪曠說:「他倒是不信邪。我下午在李向強家裡看見他的時候,覺得他氣虛陰盛,體蘊邪氣,建議他暫時戒酒戒色,他是一點沒聽。」
李向強愛聽不聽,但如果他暴斃在床上,他們要調查的事就又沒頭緒了。
林雪曠和謝聞淵上了二樓,這回不需要再廢什麼勁,七星雷火印在謝聞淵的衣兜裡「嗡」地一聲響,某個房間中漫溢位濃重的邪氣來。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向著那個房間跑了過去。
其實李向強是記住了林雪曠的話的。
倒不是因為他對這個年輕人多麼信任,而是他這幾天確實感到身體不適,去了幾次醫院,卻又沒有查出來原因。
要說具體病症倒也沒有,李向強只是覺得胸口處總沉甸甸的像有什麼東西壓著,上面長了一些烏青色的斑點出來,而且是一小片一小片的,密密麻麻,看得人犯噁心,抹什麼藥膏都下不去。
所以當時聽見林雪曠那樣說,李向強心裡還想,反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既然那個小子說戒酒戒色什麼的,要不試試吧。
只不過今天晚上沒辦法,他到了酒會上就是跟人談生意的,別人要是來敬酒,總不能不給面子,李向強的打算是再喝這一回,明天正式開始戒酒。
中途他醉醺醺去了趟衛生間,出來洗手的時候又悄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發現那小子說的好像還真對,果然面板上那種烏青色的斑點又多了,隱隱組成六團,看著像是個什麼圖案,讓人心裡挺不自在。
他按了按,還是不疼不癢,只好暫時扣上釦子,打算明天讓侄子再聯絡一下那個年輕人,過來給自己看看。
正這樣想著,李向強忽然覺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刮過來一陣風,彷彿有個女人幽幽叫了聲:「李向強。」
那聲音滑的像一條魚,冰涼油膩地鑽進了他的耳朵裡,聽起來幾分熟悉,卻又詭譎的不似人語。
他當時就出了一身冷汗,抬起頭來,問道:「誰!」
誰也沒有,李向強卻赫然看見,面前自己映在鏡子裡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