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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有一句俗話說得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在這樣自顧不暇的情況之下,命運居然又&ldo;慷慨&rdo;地送出了一件不僅讓我跑不掉,還直接將我們所有兄弟都逼上絕路的事情。
光屁股的流氓
那段時間,我們兄弟裡面唯一一個還在工作,沒有整日在街頭遊逛的就是皮鐵明。
在現在的九鎮,道上的流子們怕我的有,怕老鼠、黃皮的也有;但是恨我們、看不起我們的人也很多。可只要提起&ldo;皮鐵明&rdo;這三個字,沒有人不豎起大拇指,打心底裡說一聲:&ldo;要得!&rdo;
如今的皮鐵明睿智老到、八面玲瓏卻又平易近人、溫良如玉。
當初的他卻並不是這樣,當初的他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活潑。
悲哀的是,改變了他的,卻偏偏也就是這已逝去很久的活潑。
1988年夏天,皮鐵明離開學校之後,就成了當時九鎮政府創辦的一個小煤廠的合同電工。他工作很勤奮,從來不遲到,不曠工,而他的科長卻非常不喜歡他。
因為他和其他那些沒有任何文化,苦哈哈的下屬們不同,他不像那些人只曉得埋頭苦幹,而且對自己的領導絕對服從。這個年輕人太吊兒郎當,太沒輕沒重,太不會說話做人,整天叼著根煙,油頭粉面,遊來盪去,甚至還敢和科長頂嘴。
一個合同工就這麼不曉得天高地厚,萬一日後轉正了還得了?所以,科長大人對他早已厭恨之極。
在悟空馬上就要回到九鎮之前的某一天,這位科長心底積蓄了很長時間的不滿終於得以爆發。事情很簡單,某天煤場加晚班,在倉庫做事的皮鐵明想要解手,但是廁所在煤場的另一頭,太遠,太麻煩。
於是,他走向了辦公樓。在倉庫和辦公樓之間,有一段沒有電燈,四周還堆滿了一些煤渣堆的小道,依照往常慣例,他準備在這裡解決。走到半路,他突然看見一個人影從煤渣堆間走了出來,朝著辦公樓方向走去。他以為此人是小偷,可立刻就否定了。
難道小偷會傻到深更半夜來煤渣堆偷煤渣?這是用屁股都能得出的邏輯。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借著遠處微弱的燈光與月光,他看清了那個背影,長長的辮子,渾圓而翹挺的臀部,居然是個女人!
這個煤場不大,一共才二三十個人,除了一條看門的母狗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可以用陰性來形容的生物了。這個前所未有的奇觀徹底地激起了皮鐵明的好奇。
他加快兩步,跟了過去。真的是個女人,還是一個身段曼妙,看上去甚為年輕的女人。
皮鐵明再次施展了他的活潑,他無聲無息地緊跟在毫無察覺的女人背後,突然說了一句:&ldo;在一個月黑風高的……&rdo;
這句話說出口時韻律是很獨特的,前面三個字和後面四個字都用平常的語調說出,但是說到中間那個&ldo;月&rdo;字的時候,他的語調突然提升,抑揚頓挫,高亢激昂。
&ldo;啊!&rdo;沒有說完,他就聽見一聲慘絕人寰的驚呼,那個女人兩股戰戰、臉白如紙地回頭一看,放聲大哭著拔腿狂奔而去。
皮鐵明笑了,笑得很開心。開心的他就近尋了個煤堆,走進去脫掉褲子,歡暢淋漓地拉起了大便。大便還沒有拉完,他就聽到了辦公樓方向傳來很多人的腳步聲和叫喊聲。
他又感到好奇了,靜靜地蹲在地上,支起耳朵,想聽聽看到底怎麼回事。人越走越近,停在了煤堆外面的路上,聲音也清晰傳來:&ldo;哪個?是不是在這裡?是不是?你看清楚沒有?&rdo;
皮鐵明蹲在地上,忍著一段拉了半截、搖來晃去的屎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