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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僕兩個人雖然覺得自己掩蓋的很好,但是他們又沒有經驗,在滿宮的人精眼裡,還是不夠看的。
事實上,楚源剛把東西運走的時候,御膳房的司膳就已經得到了訊息。
奈何這是皇帝做的事情,莫說是幾盤子點心,皇帝就算是要把那屋子都砸了,他們也是管不了的。
所以當時所有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楚源的計劃得以順利的進行並且成功地「偷竊」成功。
但是皇太后畢竟下了命令,限制皇上的點心額度,因此,今兒早上起來送膳的時候,司膳特地跟了過去,把這事兒和皇太后說了說。
當時傅太后正在喝茶,聞言只問了一句:「他拿了幾盤子?」
楚源畢竟是自己親孫子,還是唯一的孫子,這種小事兒一開始傅太后都沒想往深了管,頂多就是下次見到楚源的時候多說他幾句也就罷了。
因此態度十分的雲淡風輕。
直到她聽到了司膳的回答。
「雲片糕並上豌豆黃以及一些乾果酥,皇上共取了四盒子並十二盤子,一共二十四大碟點心。」
說完,好像又想到了什麼,補充道:「皇上拿的是咱們膳房舉行宮宴時候用的糕點碟子。」
言下之意,是最大的那種。
傅太后一口茶水嗆了出來:「你說多少?」
司膳垂著眼瞼,字字清晰的重複:「共二十四大碟點心。」
傅太后心裡面冒火,但是還是維持住了自己作為太后的涵養,極平淡的點了頭:「嗯,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說罷,讓身旁的大宮女給了些碎銀打賞:「下回皇帝再去御膳房,你也要主義者點兒。」
司膳福身離開。
傅太后急忙丟下手裡的茶碗,連帶著前些天楚源出宮玩兒的火氣一起上來了,連衣服都沒換,領著人就往御書房的方向去了。
於是就出現了眼前的一幕—
陳金河跪在地上,身前擺了四個大大的食盒,頭埋的低低的,直冒冷汗,傅太后坐在御案旁的椅子上,楚源低著頭,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低著頭。
這次傅太后是打定了注意要好好教訓人,因此連身邊的宮女也一同遣出去了。
三個人都安安靜靜地,眼觀鼻鼻觀心,誰都不肯輕易開口。
「陳金河,你知罪嗎?」傅太后最先開了口。
「奴才知罪。」
「你罪在哪兒?」傅太后接著反問。
「奴才不應該由著皇上的性子來,沒有規勸好皇上,而且,而且還幫著皇上。」
「知道就行,一會兒記得自己去領罰。」
陳金河默默地為自己抹了把淚。今天的一頓板子就逃不掉了。
誠然,楚源是個廢柴,也誠然,楚源是個懶惰且散漫的皇帝,但是,楚源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護短。
「皇奶奶,是我要去的,你幹嘛罰我身邊的人!」
見楚源著急,傅太后才淡淡的開口道:「你也別急,我等會兒再罰你。」
然後轉頭將視線轉向跪在地上的陳金河:「行了,你也起來,把盒子開啟,我瞧瞧你昨天都拿了什麼好東西。」
很顯然,傅太后對食盒裡面該有的東西心裡有數,無非就是一些點心,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
但是當陳金河慢慢的把四個盒子全部開啟並且將疊加的三層全都取下來之後,展現在傅太后面前的,就是一個空空如也的空食盒。
「你昨天不是去御膳房拿了那麼多點心了嗎?點心呢?怎麼都是盤子?」傅太后扶了扶自己的額頭,覺得自己頭好疼。
「吃吃了。」楚源結結巴巴的回答。
「都吃了?二十四盤,怎麼不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