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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隱瞞的，賈總管，你難道不想找到兇手，給袁老爺一個交代嗎？&rdo;

賈總管戰戰兢兢地抬起頭，迎上對面堅定的視線，終於放棄地嘆道：&ldo;當年的確出過一場意外，袁夫人就死在這間院子裡。&rdo;

趙識途詫道：&ldo;死在這裡？莫非是死於打鬥？什麼人敢在袁府裡傷害夫人？&rdo;

賈總管道：&ldo;是……是曾經的少爺……&rdo;

趙識途心下大駭，難掩詫色，用目光向對方求證。

賈總管卻只是垂下頭，不再看他，口中低聲念道：&ldo;老爺囑咐過，這件事本不該與外人說的……&rdo;

一個念頭浮上趙識途的腦海，在追憶中迅速成形，愈發清晰，彷彿有一隻手將兩根線牽起來，連成一個圓。

賈總管的頭埋得更深了，站在他身後的弟子也都臉色鐵青，其中一人不住搖頭道：&ldo;是夫人的亡魂回來索命了，這地方果然有鬼……有鬼……&rdo;

賈總管回過頭，還未發話，一個聲音便打斷了他：&ldo;你不要亂說！&rdo;

這聲音太過強硬，像是劃破寂靜的驚雷一般，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說話的人，是一直沉默的不語的上官情。

趙識途也帶著震驚凝向他，發現他的臉色陰沉，似在忍耐什麼，忙上前道：&ldo;上官，你先冷靜。&rdo;

上官情的神色仍然沒有波瀾，只有趙識途看出他的確是在忍耐，此刻的沉默，無異於暴風雨前的死寂。

他自以為對上官情瞭若指掌，對方分毫的變化都無法逃過他的眼睛，可是此刻，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側臉，卻覺得遙遠又陌生。

他的心空蕩蕩的，似在下墜。

上官情微微抬起頭，看向那名搖頭的弟子，沉聲道：&ldo;在歸咎於亡魂之前，你們還忘了一件重要的事。&rdo;

那人迎上他銳利的視線，戰戰兢兢道：&ldo;什……什麼事？&rdo;

&ldo;袁老爺被殺時，不是有一個人，剛好進入內院嗎‐‐&rdo;

他的話尾被一聲清亮的錚鳴蓋過，話音未落，刀已經出鞘，人已經動身。

冰冷的刀刃掀起涼薄的風，以無人能及的速度，指向一個人的喉嚨。

‐‐燕無花。

第60章 風雲今際會（三）

刀停在頸邊，距離喉心不足咫尺，雪白的刃埋進陰影裡，彷彿已經透出斑斑血色。

一片靜默中，燕無花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他的喉嚨顫動，臉色白得像一張紙。方才那個瞬間，哪怕向前挪動一步，做出絲毫反抗，刀劍便會穿透他的脖子。但他沒有，他只是無助地僵在原地，坐以待斃，所以，他反而還活著。

賈總管率先回過神，提聲道：&ldo;你要對少爺做什麼！&rdo;聲線緊張得像是快要崩斷的弦。站在身後的一排弟子也紛紛舉刀，指向上官情。

劍拔弩張中，趙識途的手搭在上官情的小臂上，眼睛直視著他，嚴肅道：&ldo;上官，住手！&rdo;

上官情的刀緩緩向後抽離，最終垂落下來。

燕無花的嘴唇還在打顫，他用顫抖的聲音道：&ldo;上官兄，你該知道我不通半點武藝，根本沒有殺人的手段，更不用說殺死我的親生父親。&rdo;

上官情抬起眼凝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