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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在等,等皇上親自開口。因為沒有人知道,皇上讓皇后夜宿鳳朝宮,到底所為何意,或者說,皇上的心裡,到底偏向哪方:是為了皇貴妃能在鳳塌之上久住?還是為皇后顧忌臉面,不屈居於妃子之下?
“怎麼,剛才倒是一聲高過一聲的,怎麼現在都個個都不吭聲了?既然你們沒話說,那朕這倒是有兩本奏摺要好好說說。”說著,藍士康從張公公手中的托盤之中,取出兩份奏摺,看了一眼,點名道:“威武侯爺,謝大學士,你們這摺子朕也看過了,其中苦心倒也是頗為難得。”
表忠心之言,謝大學士自然當仁不讓。隨即走出一步,拱手朝著藍士康,說道:“臣追隨聖上多年,自是要憂皇上心中之憂,解皇上心中之困。鳳朝宮是歷代皇后居所,皇貴妃娘娘這次雖是為了安胎,可也已經佔了鳳塌數日,按理萬不該如此。所以臣特意上書請罪,求皇上降罪。”說完,謝大學士已是雙膝跪地,叩首行禮。
見藍士康已將目光轉向自己,威武侯爺也是朝著中間跨出一步,躬身說道:“皇后娘娘蒙聖上隆恩,特允進養心殿夜宿。家父深覺不妥,特意讓臣一大早送了這請罪的摺子,還望皇上收回成命。”
藍士康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一個二個都為了這事請罪,其他人可有什麼要說的?”
謝大學士已開口請罪,自是已經無法再言其他。當即,文臣之列,那一白鬍子大臣出列,跪於謝正中身後,說道:“回稟皇上,威武侯爺之說,微臣倒是覺得是正理。先皇為免聖上貪戀女色,不務正業,所以特立詔,不允後宮妃子夜宿養心殿。雖說皇上是聖君,勤於政務,可開了此次先例,自有別的妃子也會如同效仿。若是出現了那些個心術不正,整日只知迷惑皇上的妖妃,那蘭朝危誒!”白鬍子大臣句句肺腑,皆為國家社稷著想,若是不知明理的,倒看上去,還真能成了忠臣。
“皇上,臣覺得不然!”魯佐出列,朝著那白鬍子大臣冷哼了一聲說道:“皇后娘娘夜宿養心殿,的確有些不妥。可只要皇貴妃娘娘肯搬回嵐蕭宮中,皇后娘娘自會回到鳳朝宮。所以說,一切還要看皇貴妃娘娘如何做才是!”
“荒謬!”白鬍子大臣早就在太和殿外與魯佐相視不順眼,當即回道:“皇貴妃娘娘身懷有孕,太醫說了不宜移動。你現在讓皇貴妃娘娘回嵐蕭宮,到底是何居心?皇上子嗣單薄,蘭朝更是需要一位儲君,若是皇貴妃娘娘出了什麼意外,你擔待地起嗎?!”
“皇后娘娘夜宿養心殿是為不妥,那皇貴妃娘娘日居鳳朝宮就妥當了嗎?你這老頭好生的歪理!”魯佐怒目相視,火氣也越發盛了些。
“事急從權,自然要兩相權衡取其輕,你這莽夫,又怎麼可能懂這些道理!”白鬍子大臣看也不看魯佐一眼,不屑地說道。
“好了!”藍士康面色異常不悅。
雖說那日離開之時,他與皇后大吵一架。可畢竟皇后的背後,是威武侯府,藍士康再如何不濟,也不會真的與威武侯府對上。
只是謝丹孃的確有流產跡象,胎兒有些不妥,好好在床上養著,方為上策,此時也只能讓她先佔了鳳塌修養。只是皇后每夜屈居於書房之內,未免會寒了皇后和威武侯府的心。若是沒有了威武侯府的支援,那他這個皇位,極有可能岌岌可危。無奈之下,他只能開口讓皇后夜宿養心殿。雖說是祖制不合,可畢竟是權宜之計,也不過是幾日罷了。
可未曾想,竟是引起了如此之大的反應。
“朕每日批閱奏章到深夜,為求方便,自是安寢於御書房的床榻之上,根本沒有時間面見任何人。皇后敦惠,又豈會如同歷代迷惑皇上的妖妃一般。既是如此,朕心意已決,待皇貴妃能回嵐蕭宮之前,皇后都夜宿於養心殿中!此事不用再議!”藍士康本就已決定如此,或許會讓謝大學士有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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