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頁(第3/4 頁)

的世界裡面，連帶把自己都變得殘酷了。只有母親死的那剎那，他才忽然明白到自己執意安知雅和她女兒的原因，他心底裡實際上還在貪圖一份溫暖。然，都遲了，伴隨母親的死說的那句遺言，把他的一切希望都給毀了。

他恨她，恨她把他媽媽害死了，即使他知道他媽媽有罪，也不該是這樣淒涼的死在自己家裡人手中的死法。

激烈的、複雜的、錯綜的感情渾濁成一團團火焰，在他瞳仁裡面閃爍。

當他走到最近的距離，她清楚地望到他眼中的火焰時，她猛地打了個驚顫，口齒裡抖動：&ldo;你愛我的，對嗎？&rdo;

他靜靜佇立在她面前，是站了有一陣子，讓人感覺到屋裡的空氣都冷成了冰，平平的聲色吐了出來：&ldo;你，恨我父親嗎？&rdo;

猛地吸兩口大氣，安夏穎胸頭劇烈起伏著：&ldo;我，你，你父親‐‐&rdo;

&ldo;我父親想把你弄死，不是嗎？&rdo;

她的眼珠子轉了兩圈，想努力地要把他的影子抓回眼裡：&ldo;是，是的。可這是我情願的，他不要我拖累你。我沒有想到能活下來。&rdo;

閉上眼，捏緊的拳頭，指節泛白，冷冷的一絲笑在嘴角里溢位：&ldo;你，死到臨頭，還要對我說謊。&rdo;

&ldo;是，是真的。&rdo;她眼裡閃著光。

或許在往常，她一點點的淚都能讓他心軟，不，他每想到以前她的謊言自己都如此輕信，憤怒再度把他的眼染紅了。於是，他是忽然沉靜下來，靜得可怕，甚至搬了張椅子坐在她床頭，冷冰冰的眼珠子像個法官盯著她：&ldo;你說你沒有撒過謊，那你告訴我，你到現在，還把安知雅當妹妹看嗎？&rdo;

心頭委實地被捱了下，她的眼珠往四下翻轉，似乎想找尋這裡是哪裡的痕跡。

&ldo;不用看了，你猜的都沒有錯。&rdo;

她轉回來的眼，像他she出刺目兇猛的光：&ldo;你明明知道，她對我媽媽和我哥哥都做了什麼！&rdo;

&ldo;你也明明知道，你們一家都對她和她的家人做過了什麼。&rdo;

他從容、冷靜的音色，讓她像墜落懸崖一般，抬起的手，想摸到他的頭髮，卻被他一側臉，觸控不及永遠地掉了下來。

他站了起來，好像什麼都不用說了一樣，背對她，陳述他與她之間從一開始到現在沒有變過的關係：&ldo;你沒有愛過我，我也沒有愛過你。&rdo;

見著他永不回頭往前走，她憤怒地叫了出來：&ldo;你不想從我口裡得到情報嗎？&rdo;

&ldo;如果你知道悔過，自然誰來問你你都會說。如果你不知道悔改，誰來問你你都不會說的。&rdo;

&ldo;那你故意來見我做什麼？想來看我這個落魄的下場嗎？&rdo;

&ldo;不是，我只是來確定你恨不恨我父親罷了。現在看來，恐怕這毒，還不是我爸下的。&rdo;道完這句，開門，出去，嘭關上門，一氣呵成，毫無猶豫。

望著他消失在門口，喉嚨翻滾的液體幾乎是要堵住她的呼吸，她激烈地喘息，有那麼一刻，她的確是希望自己就此死了算了。因為她母親，她哥哥都進了監獄，永無出頭之日。她在這個世界裡孤零零的，不知道往哪裡走，哪裡都得不到溫暖。

然而，很快有人衝進來，用尖銳的吸器吸走痰液，用東西撬開她的口，讓她想死又不能死。

一個優雅冷質的聲音在黑暗裡浮現，在她聽來就是個魔鬼：&ldo;不要讓她死，她的生死以後將由我們決定。&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