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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那這人如何處置?”辛追冷聲道:“匪首,你說如何處置?”驚墨在一旁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牧冶看見了急道:“不行。他本是為生活所迫,雖為行為不端,到底沒有傷人性命。還不至於要死吧?”眾人都將目光朝向了牧冶,牧冶原本想說,這樣的人放了也罷,但看著面無表情的辛追,覺得把握不大,便又說:“如果你們覺得不能放了他,也應送他到官府,由官府治罪,豈可行私刑?”程夷非此時也說:“唔,他傷得有點重,這條腿恐怕會跛,也算是有個教訓了。”牧冶一聽他明擺著是幫自己,便朝他感激地一笑。辛追看了看他們倆,一揮手:“如沐小姐所說,放了吧。”牧冶朝他一福:“謝門主。”那張勇卻是掙扎著起來給牧冶跪下磕了個頭:“謝小姐大恩。”牧冶急忙擺手讓他起來,而他卻是有些起不來了。牧冶正要去扶他,程夷非卻搶先扶起了他,給他身上的傷上了藥,又為他的腿上了夾板,並留了一些藥給他。牧冶本想帶他同行,但自己也是跟著別人的,倒不好開這個口,心想,張勇,以後你就自求多福,但願你能挺過去吧。
從頎峰以來一路上果然遇到許多流民,看著這些面黃肌瘦的災民,牧冶的心裡很不好受。她知道自己也幫不了許多人,但遇到帶著孩子的婦女老人時,總要和紫依商量著取出她們身上的碎銀塞給那些人,然後慌忙而走,實在不敢看他們感激而又期待的眼睛。夜晚在外露宿,卓青四人的戒備明顯增強,四人輪流守夜,就怕附近的流民過來搶奪東西,好在一夜平安。牧冶那晚也是提不起精神來,早早便睡了,沒有再和他們猜謎說笑話。
他們是在第二日的下午來到晅城的,卓青說他們無刃門在此有堂口,邀請程夷非牧冶他們同住。牧冶卻說:“打擾了那麼多日了,很不好意思。程大哥你跟他們去吧,晅城城大,可以找到條件好點的客棧,我和紫依住客棧就成了。” 聽她這麼一說,辛追的目光暗了一下。
程夷非擺手道:“沐野你們住客棧我也不是很放心,不如我也和你們同住客棧好了。”
牧冶笑道:“好吧,你救我,我診金還未付呢,不如我請你住,請你吃飯好了。”
驚墨笑嘻嘻地湊過來說:“沐小姐請程公子吃飯啊?不請我們麼?”
牧冶笑著回道:“你們照顧我一路了,當然要請了,不過得先等我們住下,找到這兒最好的酒家。”
辛追道:“我們堂口附近倒有個挺不錯的客棧,不如住那兒,有事也好照應。”
牧冶應允,跟著他們來到一條繁華的大街上,卓青將他們帶到順風客棧,牧冶要了兩間天字號的上房,進去看看,果然不錯,便安置了下來。一放下包袱,牧冶便叫小二燒水,她要洗澡,這一個月來,她都沒徹徹底底地洗乾淨過,實在是太難受了。
辛追眼見得牧冶三人進了客棧便轉身走向只隔了三個門面的一座宅子。進了中堂後,他對尾隨其後的赤晴道:“傳書羽堂,查嶺南沐家、沐家小姐。”
晅城
第二日,牧冶起來得有點晚了,卓青已經找過程夷非,傳話說,門主在有事要辦,要盤桓幾日,這正中牧冶下懷。她也想看看這個雲陽中部最大的城市,看看以後是否能留在此處生活。
程夷非和紫依陪著牧冶吃早餐,順風除了住宿也兼做酒菜,早點倒是相當可口。看看牧冶吃得差不多了,程夷非忽然問:“沐野,你不想跟辛公子一路,是嗎?不喜歡他們?”牧冶聽他這麼問知道前日自己的神色大約是落在他眼中了,她撫了撫眉說:“也不是,只是這位辛公子或者說他們無刃門的行事,有些狠辣,我不能苟同,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再說,我等這些小民,江湖是非也不想摻和,若一直跟他們在一起,難免涉及,這實非我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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