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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春。這幾天,牧冶的心有些焦躁起來。她在算日子,兩年前的四月,她在逸陽山遇見了穿來的辛追,而現在,兩年之期要到了呢。他會回來嗎?他能回來嗎?這兩年,是被相思左右又苦苦支撐的兩年,表面上看來日趨平靜的她心裡卻是波瀾起伏,多少個思念的日夜,只能對著電腦訴說。
又到五一小長假了,牧冶今年的計劃是和俱樂部中的一位師兄帶著五個師弟師妹再去逸陽山的那座小峰玩巖降,也算是對新手的鍛鍊,就象去年暑假,師兄師姐帶她一樣。這一次,她在自己的揹包裡放了電筒和安全繩。如果辛追真的無法來,那麼她至少也得先去探探路,再作一次周全的穿越之旅。
近中午,五月的太陽已有些烈了,牧冶只穿了一件寬肩背心,下著卡其布褲,蹬了一雙登山靴。到了峰頂,她帶好安全帽,扣好安全鎖,卡好8字環,戴好手套,第一個往下降。她的動作矯健而不失從容優雅,看得一眾師弟妹們都在上面喝采:“老大,酷斃了!”
山間的風撩起了她的長髮。她的發已養到肩胛骨下了,她曾在家嘗試用那支簪挽起,卻因為實在沒經驗而東一絡西一縷地漏在外面,看上去倒象是特意搞的造型。今天,她沒有紮起長髮,任它在風中飛揚。
腳點著巖面,她享受著速降的恣意和快樂。在她後面,小夥子和小姑娘們陸續躍出了崖面,開始下降,牧冶開始看著上面,預防著會出現的意外。降到大半的時候,她扭頭向後望去,這個位置,應該可以看到那個洞。果然,她發現了那個綠樹叢中的洞口。一年過去了,綠有些長高,洞又被遮了一些了。
驀地,她睜大了眼睛,那個洞口,綠樹之後,隱約的有幾個人影。幾乎與她同時的,在她上面的幾人也看到了洞口和人影,有人已經叫了出來:“看,下面有個洞!”“洞口有人唉!”“哇,誰這麼能爬呀!”
牧冶的心跳不可遏制地快了起來,手有些發抖。她深深地呼吸著,極力平抑自己,下降的速度卻加快了。只聽一個男孩在上面說:“哇,老大今天速度好快。”
辛追帶著抱著瑞瑞的驚墨出洞口的時候,不由地被太陽的光線刺得眯起了眼睛。他抬眼看了一下太陽,應該已到末時了吧。又環顧四周,沒錯,正是這個洞口,自己刻在洞邊給小冶的留書還在,只是被風雨侵蝕了一些。小冶,估計還沒看到這封書信吧。還好,這回穿過來,季節偏差得不太大,雲陽是初春,而這裡,看上去象是仲春。這個時候,小冶在幹什麼呢,還在學校裡吧,等她接到自己的電話,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在驚墨懷中的瑞瑞忽然指著前方奶聲奶氣地說:“爹爹,大鳥。”辛追和驚墨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原來是前方懸崖上有幾人墜繩而下。驚墨笑著拍拍他的背:“小王爺,不是大鳥,是採藥人吶!喲,這牽繩下墜,下來的速度倒快。”辛追看了看,第一個下來的人已靠近他們斜上方的臺地,只一會兒便迅速地落了地,身形被樹遮了去了。片刻之後又出現在他們前方十幾米高峭壁的邊緣。
離得近了,兩人都清楚地看到,那人長髮覆背,頭上戴了一頂藍色前圓後尖的帽子——辛追曾在牧冶的房中看到過,牧冶好象管它叫頭盔的,白色緊身的背心,土褐色的褲子和鞋,背上是一個登山包。□在外的整隻胳膊也許是因為沐浴著陽光,顯出淺淺的金色,肌肉不糾結,卻條理分明。
驚墨狐疑地問:“男人還是女人?”
辛追肯定道:“女人,這裡的男人不留這麼長的發。”
十幾米的高度,那人降得很快,卻在快要到底的時候停了下來,扭身向他們望來。
看到那張臉,猛然的,辛追的心停跳了一下,又狂亂地跳了起來。驚墨已經出聲:“是王妃!”
牧冶本想一降到底再證實自己的想法的,快要到底的時候,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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