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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何時!這樣關心過別人?!
風不夜從來是高冷的,獨立於世,無心凡俗,原來也會擔心他人渴不渴,餓不餓。
當初月行來朝聞時,都沒聽他說過這樣體貼的話,汪平泉得是何等高人啊!
兩人帶著一顆震撼的心,恍恍惚惚地走進農田,親自從裡面摘了彤果,用最好看的盤子,送到了汪平泉的桌案上。
不到晚上,這訊息就傳遍了朝聞。人人都知道,逐晨這回帶來的朋友,很討風不夜的歡心。
這訊息又隨著前來吃飯的魔修,傳到了魔界,進而傳到梁鴻落的耳朵裡。
梁鴻落被這一對比,心態失衡,暴跳如雷。
他主動避著風不夜走,以致於這幾天都不敢正經回朝聞,跟做賊似的。風不夜得寸進尺,將他逼靠在魔界邊緣,不許隨意靠近,他也強行忍下了。
結果對著一個來路不明的小修士,這位裝腔作勢的宗師態度倒是挺好。
梁鴻落感覺自己被戲耍了一遭,還被狠狠羞辱了一番,那點忍辱負重全成了笑話,當即就提著劍殺回朝聞。
逐晨在百貨大樓前面看見了他,怕他衝動下主動求死,連忙將人攔下。
梁鴻落身上殺氣騰騰,表情裡蘊藏了許多的髒話,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的憤怒。
逐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感覺語言已經有些貧瘠,抬眼看見他唇角的傷口,突然想起來,道:「鴻落道友,要不我用我的絕技給你放鬆一下,你就當無事發生了吧。我技藝出眾,用過的都說好。以後我再替你在師父面前說好話,這樣的日子很快就能過去的。」
梁鴻落想起她那個「苟」字決就來氣,覺得她跟她師父一樣,都不是什麼正常人,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側身就要離開。
逐晨追著道:「別走啊,真的,你再信我一次,我這次不搞套路了。先前是我不對,沒弄清楚,才嘲笑了你。」
梁鴻落的背影,決絕而毅然。逐晨情急之下,直接掐指成決,將若水的靈力打了過去。
梁鴻落在魔界邊緣徘徊了那麼段時日,又被風不夜氣得鬱結在心,加上經脈中魔氣與靈氣的不斷碰撞損傷,渾身肌肉僵硬,正不爽利。
逐晨的靈力籠罩在他身上時,他從骨子裡生出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來,從未有過,讓他雙膝一軟,險些跪下。
逐晨追過來道:「怎麼樣,我就說,我這技術很高超吧?」
梁鴻落偏過頭,眼睛裡布滿紅色血絲,極為複雜地看著她。
逐晨不由心下咋舌。你說他一魔修,在凡界橫什麼?徒把自己搞得很可憐。她活動著手指,道:「知道你日子不好過,這就給你疏通疏通。」
梁鴻落腳步躑躅,禮貌性地猶疑了下,還是選擇跟她去做馬殺雞。
唉。
朝聞的和諧,還是要靠她賣身啊。
做掌門的責任太大了。
不得不說,給梁鴻落做馬殺雞,成就感還是比較高的。
他不亂吼亂叫,發出些讓人誤會的聲音,但極力剋制的表情,與極度掙扎的內心,很好地取悅了逐晨。
大概是因為太過舒適,放鬆了警惕,逐晨給他醫治到一半時,一共聽到了他兩句心念。
「倒是有點本事。」
「姑且聽她一言。」
逐晨差點給笑出聲來。
哦豁,那何止是有一點?她可是重新喚醒了小白花的人設。
不過,在操縱若水的過程中,逐晨驚訝發現梁鴻落的經脈比普通的魔修要滯澀許多,甚至比風不夜的情況還要嚴重。明顯是殘留下來的陳年痼疾。
不僅如此,他身上還留下了累累傷痕,好幾處臨近致命部位,傷疤縱橫,傷成那樣,能活下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