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頁(第1/2 頁)
謝若巧輕嘆一口氣,掙扎的語氣道:「我也不知道。」
姜環大概也能明白謝若巧的顧慮,想了想,說道:「我是打算去看一看的,不衝著什麼情義,就衝著南山專案,你如果想去,我們一起。」
謝若巧說:「讓我再想想吧。」
「好,想好給我打電話。」
「嗯。」
掛了電話,謝若巧兀自出神地站了片刻,這才繼續追著灰灰和珍珠去遛彎。
梅姨是形影不離地跟著珍珠和灰灰的,沒在謝若巧身邊,自也沒聽到她和姜環的對話。
溜了一個小時左右,二個帶著珍珠和灰灰上樓,各自洗澡睡下。
謝若巧躺在床上,睡不著,反覆地考慮著要不要去看一看偃詩涵。
最後考慮的頭都疼了,這才下定決心。
謝若巧想,還是去看一眼,就一次,就一眼,看了她就不去了,好歹聽到了這個訊息,還是這種事情,不去一趟總是不好。
她打定主意後心情就平定了,闔上眼睛睡覺。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總之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了灰灰的汪叫聲。
謝若巧猛然一個驚醒,於黑夜裡喘息了一下,耳邊剛剛似乎從夢中聽到的聲音一下子拉近,確實是灰灰在叫,而且叫的很大聲。
謝若巧伸手開啟燈,匆匆地穿了鞋子,大步走出來。
剛出來,看到梅姨也一臉緊張地走了出來。
兩個人對視一眼,聽到灰灰的叫聲不斷,兩個人又趕緊往門口走。
灰灰圍在門口打轉,謝若巧和梅姨出來後,它沖她們奔去,咬住謝若巧的拖鞋就往門口帶。
謝若巧走過去,伸手拉門,被梅姨一把抓住手。
梅姨說:「我來開門。」
梅姨把謝若巧推到身後,她上前去開了門。
門剛開啟,一個人影就倏地倒了下來,仰躺在了換鞋子的地毯上。
那男人是坐在地上的,所以倒下來的時候誰也沒砸到。
梅姨還擔心他嗑傷自己,定眼瞧著,不大認識,正想把他弄出去,卻見謝若巧猛地衝過去,一把抱起了那個男人,輕拍著他的臉,喊著:「宮遠。」
梅姨眉心微擰,問道:「巧巧認識這男人?」
謝若巧說:「我的一個朋友。」
她想將宮遠抱進屋,但又覺得不太方便,便將宮遠的上半身抱起來,人也跟著出去。
她伸手將門關上,被梅姨一攔。
梅姨說:「做什麼出去,他好像喝醉了,把他弄進來吧?」
謝若巧說:「不用了,梅姨,我就在門口,不會走遠,你要是不放心,隔著門等著吧。」
她將門用力一關。
梅姨站在那裡,也不好再開,只得隔著門聽那邊的動靜。
謝若巧也坐在地上,輕拍宮遠的臉,他好像又喝醉了,拍了半天,他才幽幽轉醒,看著她。
看了半天,將她用力一抱,頭埋在她的脖頸裡,滾燙的一滴淚就落進了她的脖頸。
「巧巧。」他啞聲喊,「我很痛苦,也很難過。」
他拿她的手,按在胸口的位置,彷彿那裡正被什麼東西撕扯著。
謝若巧知道,他一向善良,他跟宮櫟不一樣,宮櫟做了虧心事,從人到心都不會有任何負擔,可宮遠不一樣,他做了虧心事,即便不是他所願,他也會自責難受。
偃詩涵的孩子沒了,不管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他有多麼的不喜歡,他也不會想要傷害他。
他一定很難受,只是因為他討厭偃詩涵,他憎恨著他的哥哥,他無人可以訴說這樣的情緒,所以跑到了她這裡來。
謝若巧抱著他,輕輕說:「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