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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看到具體的過程,但從偃詩涵跟偃局的對話裡他能猜到,確實是宮遠推了她,她有多維護宮遠,宮櫟心裡最清楚。
謝若巧面色大變,驚疑不定地問:「怎麼會流產了?」
宮櫟沉痛地看她一眼,緩緩將自己看到的,以及根據偃詩涵和偃局的對話而猜測來的,全部說了一遍,然後又道:「宮遠跟詩涵結婚後,一直不快樂,他們沒有睡一間房,沒有睡一張床,他們在外人面前是夫妻,可在家裡,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你能明白這樣的生活嗎?」
「除了對詩涵如此,宮遠對我,也是如此。」
他慢騰騰地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說了,說的都是宮遠對待他,對待偃詩涵的態度。
見謝若巧露出震驚的表情,他苦笑道:「你完全不敢相信吧?宮遠他會變成這樣。」
他慢慢垂下頭,語調有些傷感。
「其實不怪他,我也明白他的痛苦,他那麼愛你,一心想要娶你,你不知道,他結婚那天跟我說,他買了戒指,他打算向你求婚,就在他跟詩涵發生關係的前一天,他還在心心念念想著怎麼求婚成功,他說你喜歡向日葵,他想在一片向日葵的花海里向你求婚,可最終,他的美夢泡湯了,他的一切幻想和幸福也沒了。」
「他認為是我和詩涵設計的他,讓他與心愛的女人終身錯過,他恨我,他恨詩涵。」
謝若巧安靜地坐在那裡聽著,心裡不可謂不驚濤駭浪。
宮遠會恨宮櫟?
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
可宮櫟說的也完全不像玩笑話,他當然也沒心思跟她說這樣的玩笑話。
那麼他說的就是真的。
宮遠以為是宮櫟和偃詩涵一起設計的他,讓他無法和她在一起,於是他恨他們,恨的不再問宮櫟喊一聲哥,恨的甚至傷害了偃詩涵的孩子,他在傷害的時候可能壓根沒想過,那也是他的孩子。
謝若巧緊緊地握緊了手中的咖啡杯,心裡既痛苦又難過,為宮遠,為偃詩涵,為那個孩子。
為什麼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呢?
還是發生在偃局的六十大壽上,對他們來說,壽宴上見血,那是大不吉利的,尤其那血還是一個尚未出生的孩子,而那孩子的媽媽還是偃局最疼愛的女兒。
謝若巧抬起頭,心裡波濤洶湧,面上卻強自鎮定,「你喊我出來,其實是想說,那天設計宮遠的人不是你和偃詩涵,而是另有其人吧?」
宮櫟淡淡扯了扯唇角,「你向來聰明,我也不瞞你,確實是的,而設計他和偃詩涵的人,是杜曉南。」
謝若巧震驚,「杜曉南?」
「是。」
宮櫟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杜曉南喜歡你,他想拆散你和宮遠,於是就設計了那一晚,所有人都覺得不可能是他,是呀,怎麼會是他呢,把偃詩涵設計到宮遠的床上,那便是成全了橫達地產,身為謝氏集團的總裁,斷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但事實就是,他做了,還做的天衣無縫,讓所有人都不懷疑他,且把偃局推向橫達地產,讓我們吃下這個巨大的靠山之後,嘗到的不是甘甜,而是痛不欲生。」
他忽然嘆一口氣,冷聲說:「杜曉南的城府歹毒,我算是深深地見識並領教了。」
謝若巧沒應話,她低頭,拿勺子輕輕地攪絆著咖啡。
在那天看到楊關發給她的有關宮遠和偃詩涵睡了的訊息後,她第一個懷疑的人也是宮櫟,畢竟,只有他有這個動機和理由。
宮遠睡了偃詩涵,那是百分之百要娶她的。
而娶了偃詩涵,就等於永久有了偃局這個靠山,那麼橫達地產從此就會如日中天。
她沒有責備過宮櫟,在年前知道偃詩涵喜歡宮遠,多次看到他二人出現在各大酒會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