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直到樓下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趙嶽領著一大批警員和另外三個哨兵進來了。
看到這滿屋的慘狀,趙嶽先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而後下意識地看向這個家裡唯一的倖存者。
小姑娘站在慘白的燈光下,身上罩著尺寸過大的外套,臉上還有沒擦乾淨的血跡。
「我去聯絡心理醫生……」趙嶽下意識地說。
警署有配給心理醫生,通常是用來安撫一些受害者或者精神不太正常的嫌疑犯。
一天之內就碰到了爆炸案、殺人犯和滅門慘案,如果是他的話,怕是早就瘋了。
蕭麒打斷了他:「不,不需要。」
趙嶽覺得自己的血壓又高了:「你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嗎你就說不需要?」
他的說話語氣沖了一點,不過蕭麒還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計較他的以下犯上。
「心理醫生對哨兵來說是沒有用的,他們只需要嚮導的安撫。」
他補充道。
「我的安撫。」
趙嶽:「……」
呸!
真是王婆賣瓜,臭不要臉!
「我更尊重當事人的意見。」
他的語氣硬邦邦的。
綾織的大腦空白了很久,直到她聽到外界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於是她才恍惚地抬起頭:「謝謝警長,我真的不需要。」
「……」趙嶽壓低了嗓門,「他是不是威脅你了,沒關係,老實跟叔講。」
威脅公民,罪加一等。
綾織搖了搖頭。
既然小姑娘堅持,趙嶽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他轉而把注意力重新放回這起案件上:「這起案件的作案手法是新的,包括之前的看守員,我有合理的理由懷疑東城區不止一個殺人犯……」
「不。」安楠打斷了他,「是同一個人,雖然作案手法不同,現場殘留的氣味是一模一樣的。」
趙嶽:「……」
隔著這麼大的血腥味都能聞出來?
她是警犬變的嗎?
「沒錯,是同一個人。」盧娜娜抽了抽鼻子,過後,她同意了安楠的觀點。但她還是很疑惑,「我真正好奇的是,他是如何安然無恙地逃離爆炸現場的?」
「你忘了他是一個亞人了嗎?」蕭麒開口,「能夠侵入人或動物的思維屏障,命令他們,我想,他肯定也能命令精神體。她雖然是哨兵,但卻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那麼那隻精神體也不會太強——所以殺人犯很容易就命令那隻突然出現在現場的精神體也保護了他。」
在場的人都不說話了,他們都看向了綾織。
這麼說來,她相當於是變相地保護了屠殺全家的滅門兇手。
趙嶽猶豫地看著通訊錄裡的心理醫生聯絡方式:這要是真的不給安排個心理諮詢,這孩子怎麼過得下去啊?
綾織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沒什麼反應,只是盯著地上滾落的那根擀麵杖看。
綾風曾經拿著它抽打了她好幾十下,只是因為她放學晚了,沒有來得及給弟弟做晚飯。
從那一天起,東城中學的三年a班就再也沒有拖過堂。
半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慢慢地走向了廚房。
冰箱裡還凍著兔肉湯,廚餘垃圾桶裡還有皮毛和內臟。
她蹲下去,一點一點地翻找著散落在垃圾箱裡的骨頭。
林啟楨見狀,悄聲靠向安楠:「她怎麼都不哭的啊?該不會是和蕭哥待久了,被傳染了吧?」
但是變溫動物好像沒有群居性啊?
安楠聞言,白了他一眼,還附帶一肘擊。
林啟楨頓時面目扭曲了起來:「……」
廚房是半開放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