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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嶽斟酌了一下,清了清嗓,沖他道:「長官。」
他的語氣不是那麼有力,聽起來充滿了不信任和遲疑。
趙嶽自認沒有翻白眼已經用盡了畢生的教養。
青年當然聽出了他的語氣,他看了他一眼。
只此一眼,趙嶽幾乎是下意識地繃緊了背脊。
不知為什麼,他就是本能地感到了危險。
是錯覺嗎?
不過很快,青年收斂了眼神,他向他點頭致意:「我叫蕭麒。」
他頓了頓,「你就是東城區的警署署長?」
趙嶽點了點頭:「是的。」
「很好,想必我提的那些條件,國會都已經跟你說過了吧?」
趙嶽:「……」
血壓上來了。
但趙嶽最終選擇深呼吸了一口氣:「是的,都已經準備好了。」
他有求於人,得忍。
「很好。那麼,案件的卷宗都在哪裡?」
趙嶽聞言,鬆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至少他開口的第二句話是有關正事而不是問化妝室在哪。
「請跟我來吧,卷宗都在檔案室。」
說完,趙嶽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隊伍中的兩個女孩,她們身形單薄,也不知道那瘦弱的胳膊能不能扣動扳機。
因為他們要求獨立辦公,所以趙嶽特地給他們清理出了一間獨立的辦公室。
但因為事態緊急,還沒來得及好好打掃。
各種案件的卷宗和紙質檔案亂七八糟,堆積如山。
蕭麒雖然沒說什麼,但已經微微地皺起了眉。
趙嶽當然沒錯過他的表情,他在心底暗暗地翻了個白眼。
「長官,有什麼問題嗎?」
蕭麒道:「暫時沒有,你先下去吧。」
「好的,長官。」
給他們帶上辦公室的門時,趙嶽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眼底充滿了不信任。
蕭麒對這樣的打量習以為常。
等趙嶽離開之後,他隨意地坐在辦公椅上,一邊翻閱著卷宗一邊問另外三個人:「對於這宗案件,你們怎麼看?」
卷宗的資料裡貼上著一個個受害人的照片,他們彼此之間毫無關係,統一是16-18歲的青少年,兇手的殺人手法極為殘忍。
哪怕只是瞄一眼照片,都能感知到那種切齒入骨的疼痛。
一個梳著丸子頭的女孩表情嚴肅道:「我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如果只是普通的連環殺人犯,不可能在殺過這麼多人後還能一點證據都不留。」
按理來說,罪犯做得越多,暴露得也就越多,警方得到的資訊也就越完整。
絕不可能會像這宗案件一樣,毫無頭緒。
除非這個罪犯有著超出常人的智慧或者異於常人的反偵察能力。
警方目前得到的線索是:罪犯會在203』』-406』』的居民區之間流竄,會在殺人之後給死者留一朵玫瑰花,每週日固定作案。
但令人奇怪的是,這些受害者無一例外都沒有掙扎過的痕跡。
通常人在被攻擊的時候,會抓壞兇手的面板或者衣物,然後她們的指甲上會留下相關的纖維和dna。
但在這宗案件裡,沒有一個死者反抗或掙扎過。
警方曾經以為兇手是給死者下了藥。
但如果兇手給死者下藥的話,法醫也能化驗出死者體內的藥物成分,從而查出是哪種藥物,購買渠道……順藤摸瓜下來,也能找到蛛絲馬跡。
可屍檢結果表明,死者的體內沒有任何藥物殘留。
他們直到死亡的前一刻,都是頭腦清醒的。
彷彿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