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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委屈的口氣,倒好像方才什麼事都沒有過一般,不見她絲毫尷尬。
反正都已習慣她的善變薄情,玄柯沉聲道:“唔,川兒呢?”
“我讓小京在照顧著……總不好帶著孩子去看望病人吧,川兒最怕的就是他家瘋子了~~”青娘低著頭,假意沒看到頭頂上方那雙瀲灩的深邃眸子……這個冷傲的男人,每次被自己氣著了就是這樣一副冷巴巴的面孔;倒也實在可愛得緊。
怕他看自己久了,一會又要生出些別的“動作”,忙打著哈哈擺出一貫軟趴趴的模樣,饒開玄柯往前走:“一身的香粉味……你們男人呀,心裡裝著一個,身邊鎖著一個,外頭還要找上幾個……骨子裡的花心。”
卻不知,這隨意一言聽在將軍耳中卻像是吃醋的意味了。
玄柯嘴角不著痕跡彎起一道玄弧。這是個最要面子的女人,每每心裡頭生氣卻不肯承認,偏要找上各種事由去詆譭那惹她的人,好似這便是她唯一拿手的解氣方式。
他雖因亭下聽到的對話而不悅,卻難得見她這樣好強的女人竟然會與一個半大少年慪氣吵嘴,一時也甚覺有趣。
精緻迴廊上女人一抹紅色小襖,玲瓏腰肢款款從身邊躲過,那姿態,比之從前更加窈嫋如蛇——藏花閣裡紅衣的話便又浮上了耳邊:“需要男人滋養啊,不信你給我一次,它的顏色就好看起來了,哧哧~~”
想到她嬌/ru上一夜間煥發的那朵妖冶紅花,玄柯心底裡湧出一絲從未有過的悸動,忽然地便伸手將青娘強攬入懷:“官場上的應酬,免不了的……你昨夜睡得太晚,下午可曾有過補眠?”
“唔~~”青娘還不及邁開步子呢,綿/軟/嬌/軀已被裹近男人寬厚的胸膛,一股熟悉的生猛氣息又將將襲進鼻端。只想到他話中的意味,再是如何裝也終究羞紅了臉……
是啊,谷裡的美人們早便說過的,越是冷傲的貴族男子便越是受不得她這樣不羈的無德女子,新鮮、刺激,還極富挑釁,哪一點都符合他們天性中的征服之慾。
知道再是如何也挽回不了昨夜不要命的蕩/婦姿態了,青娘乾脆大白眼翻過去:“昨夜我發了癲的,你只當是做場夢好了……反正是最後一次,以後可不會再和你做那樣的事。”
“呵。”玄柯好笑,精緻嘴角戲謔彎起。女人啊,就如新兵見血一般,有了第一次,後面再想退縮可就由不得自己了。
忽然的心情好起來,也不顧掌心裡小手執拗地掙扎,兀自強牽了青娘往門外走。反正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到她主動敞/露心扉的那一天。
大門外的石獅旁早已候著一新一舊兩輛馬車。那舊的車轅旁坐著車伕老馬,正“呼哧呼哧”啃著一塊大油餅,見將軍來,趕緊顛著老腿跑過來:“將軍~~何公子又來請了,您看這個……”
聽聞提及自己,何唯忙從階下走來,端端鞠了個禮:“見過將軍。知道如此實在唐突,可是大夫說……夫人毒火攻心,心魔成結,倘若今夜不能靜下,怕是再拖不得幾日……”
他的聲音澀啞,衣裳也不似晨間整潔,看來必是好生折騰了一日。一雙清秀眉眼往將軍握著青孃的手上淡淡一掃,面色潸然道:
“表妹失蹤多年,大人雖曾花去萬分的代價打聽找尋,卻終究一絲線索也無。夫人篤定表妹終有一日必能回來……表妹自小最是信我,倘若他日歸家,卻再見不得孃親,何唯實在不知何顏以對……原本我何家無臉上門相求,只我家夫人不知為何,獨獨對青娘子這般掛心。懇請將軍……”
口中說著,堂堂七尺男兒竟是拂袖彎腰,欲要行下屈膝大禮。
玄柯面色沉斂,太尉家名聲向來惡劣,但憑心而論,這位過繼公子人品卻是真真好的。見狀也只得伸手一扶:“何大人切勿如此。家僕誤撞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