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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低微隱忍的抽泣沒能逃過他敏銳的耳朵,他側過臉去,瞥見杜悅的眼圈不知在何時已經紅了。
短暫的猶豫之後,他伸出手臂,把她攬進自己懷裡。
杜悅掙扎了兩下,想擺脫掉他,但沒能成功,他的擁抱看似不經意,實則充滿了力量,有種不容拒絕的堅定。
她忽然就放棄了,她覺得很累,而他的懷裡有她渴求的溫度。
“還在為顏麗難過?”他輕輕撫著她鬂邊的髮絲,如無數次想象中的那樣。 他明白顏麗在杜悅心中的分量,但他不得不開解道:“你不必為她這樣,有因必有果,這背後的故事並非你以為的那樣簡單。每個人都得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在他懷裡痛苦地輾轉:“我沒法做一個旁觀者,我達不到你的那種高度,我只知道,她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過我……可是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把他的襯衫前襟染得溼漉漉的。
“我知道,我能理解。”許暉像哄孩子似的輕拍她的背,試圖讓她緊繃的情緒緩解下來。
在這一刻,他的心忽然很痛。
他很清楚,杜悅的淚水是為顏麗在流,她只是被勾起了那段艱難的時光的記憶,沒人能幫得了她,而顏麗在她遭遇困境的時候順便拉了她一把,那一把或許只是顏麗的一時興起,卻被杜悅銘刻在心,許暉也由此明白了她曾經有多彷徨和無助。
潮熱的眼淚再一次將原本清晰的世界攪成一團模糊。杜悅恍惚地想,這是她第幾次在他面前流淚?
她一向自詡堅強,如果顏麗的訊息是經由別人的口中向她道出,她大概不會像現在這樣肆意哭泣,可為什麼每次遇見他,就會控制不住流淚的慾望?
究竟她是在為顏麗難過,還是在為自己?
她的意識還停留在混沌的迷惑裡,臉卻因為許暉的手而被輕輕抬起,他的手掌捧住了她兩邊的面頰,炙熱的目光像一柄劍那般閃亮地直刺到她的心裡。
凝視了她數秒,許暉終於俯首,他溫熱的氣息盤旋在她耳畔,彷彿搔癢似的,他用唇輕輕摩擦杜悅的耳垂,引得她周身……陣無法自抑地顫慄,她有點清醒了。
她覺得不對勁,無形中,有什麼味道變了。
他將她的臉扳直,正對著自己,他的眼眸裡有某種狂熱的烈焰在灼燒,讓杜悅一瞬間想起了那個燃燒彼此的夜晚。
“不……”她虛弱地發出抗拒,然而全身的力氣像被抽光了一樣,徒勞掙扎了幾下,就被許暉輕而易舉地俘獲,激烈的熱吻吞噬掉了她殘存的猶疑和淚水……
夜色無邊無際地蔓延開來。風停了,雨歇了。房間裡的兩個人卻在演繹剛才窗外那猛烈狂熱的一幕。
杜悅不明白是許暉嫻熟的技巧挑起了她作為女性特有的慾望,還是她身體的內部本來就隱藏著強大的能量,在跟他的較量中,她並非被動承受,她摸索著記憶中第一次的模糊印象,努力要跟上他的節奏,並試圖掌控局面。
儘管在許暉眼裡,她的手腕笨拙得近乎可笑,但不得不承認,他還是更喜歡歡此刻的杜悅,哪怕一敗塗地,也不肯就此低頭。
現在,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杜悅如此著迷了,一旦褪去羞澀的外衣,她蘊藏在體內的蓬勃激情便如浪潮似的源源湧出,既不矯情推拒,也不虛假遮掩,她那股無限的生命力和拼命往上的精神,激起了許暉前所未有的征服欲。
他不喜歡跟一個只知一味承受的女人做愛,那於他而言,實在是一件寡淡無味的事。他需要的是一個平等的挑戰者,一個不肯服輸的勇士, 在角鬥中彼此欣賞,又互相吞噬。
杜悅的臉上突然閃過一抹迷離的神色,她的手被許暉鉗制住,無法動彈,她忽然憑空仰起臉來,照著他的肩胛狠狠咬了下去!體內洶湧的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