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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烙印,似乎都不太願意面對別人。
鈴兒搖了搖頭,“我盯著秀兒呢,她一直哭,我怕她偷偷跑去找鄭榮秀兒有功夫,那些女人是看不住她的”
齊月嘆口氣,把整個院子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給鈴兒聽。鈴兒聽到齊月從倚翠閣逃出來,心疼得眼淚直落,等到齊月說道方如立的情況時,鈴兒才微微仰起頭,小聲的說了一句,“盟主他真的很關心你,你在龍山的時候,我第一次見到盟主這麼容光煥發的去見你,誰知道……”
是啊,在龍山,所有的變數都變成了劫數,誰都在劫難逃
說得累了,齊月微微斜靠在了被褥上,鈴兒也靠在邊上,“小姐,快天亮了,你趕緊睡會兒,我在這裡看著”
迷濛間,似乎額頭一熱,等到齊月睜開眼時,鈴兒正在隔壁清理碎掉的浴桶,齊月疑惑的看看周圍,一絲熟悉的薰香出賣了溫暖的來源。
是安卓冰齊月的手輕輕的撫上了額頭,他……是來告別的。
周圍空無一人,只有床邊的窗戶開啟著,人已經走了
齊月衣服都沒有披上,只著一件單衣倚窗看去,窗外一陣早晨的清冷。
“小姐,窗邊涼著呢,快穿衣服吧,剛才銀硃姐姐已經來說,有人來接你了呢”鈴兒熟練的幫著齊月穿戴整齊了,窗外已經一陣車馬響,老八已經站在邊上候著了。
昨天晚上安卓冰傷他不輕,老八的身上裹著厚厚的棉布,整個脊背微微彎著,都有些直不起來了。
“鈴兒,出門去就叫我婆婆,我就叫你丫頭,可千萬別說走嘴了”齊月交代著,身上不僅穿了件龐大的斗篷,那黑紗斗笠也順便把齊月的容貌給遮了個嚴嚴實實。
銀硃昨晚也受了傷,所以出發的時候,齊月沒有讓人去叫她,隻身帶著鈴兒和老八去了鋪子。
才一進鋪子,齊月明顯的聞見了一股子血腥味,心裡暗叫不好
富貴面色蒼白的迎了上來,還沒有開口,老八就說道:“婆婆身子不暢,趕緊安排個軟榻”
我知道,老八江湖經驗豐富,是怕富貴說走了嘴,所以才提前開口。
富貴本就是個人精,再加上老八的神色有異,他自然是心領神會的點頭了。
一陣忙亂過後,鋪子的閣樓上愣是用屏風隔出了兩個重疊的小單間,齊月在最裡面,鈴兒在外面,上樓看到的只能是鈴兒,卻是看不見齊月
齊月訝異的看著老八,老八低頭解釋道:“我怕人認出是你就麻煩了。鈴兒……應該不會有人認出來”
齊月心裡明白,能找到富貴就能找到自己,而且剛才那股血腥味很是熟悉,恐怕真的會出問題鈴兒臉上有烙印,把齊月的穿戴拿去裝扮一下,躲在軟榻上,肯定沒有看得出來
一切佈置好了,富貴才上前來說,“婆婆,有個怪人,自稱是您的朋友,說是要見見你”
齊月躲在裡間,外間是裝模作樣的鈴兒,齊月拿捏腔調的跟鈴兒演上了雙簧,“是麼?你認不認識?”
“齊月你以為真的能騙得了老子?”富貴似乎是被丟開了,擋在屋子中間的屏風被啪的一聲摔開,一個醜陋的人影閃在了喬裝成齊月的鈴兒面前。
微微側頭看去,這個人已經是慘不忍睹了,臉上佈滿了膿瘡,全身散發著刺鼻的血腥味,從裝扮到口音,並不難認出,這就是川西十二洞的阮金彪,那隻噁心的土耗子
老八迅速的閃出去擋在了鈴兒面前,“阮金彪?膽敢當著婆婆的面放肆?”
阮金彪見到老八後頗有一些意外,但也只是愣了一下就直接伸出了手,這雙手上佈滿了紅點和皮屑,看上去就跟被燙傷了一般。
“識相點就走開老子要跟師侄好好的敘敘舊”
老八見到阮金彪的那雙手後,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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