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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讓趙之楨在有心提攜兩個哥哥的時候,能聽聽她的意思。
思來想去,元春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搏一把:退一步說,為了能讓王爺信任她,並肯把健兒一直放在她身邊撫養,她也死活都不能當個只給男人取樂生孩子的“玩意兒”。
於是她輕聲道:“王爺您掌兵,朝中百官不向著您才是好事呢。”最起碼聖上不猜忌您啊。
元春只是二十出頭,都沒比王府大姑娘大上幾歲,在趙之楨看來能有這番心思已經值得讚許了。因此趙之楨破天荒地又補了一句,“跟大哥他們比,我差得太遠了。”
大皇子本就存了“爭一爭”的心思,只是他當年為了在宗族之中謀個好人緣,與幾位藩王都有頗多往來。南邊那位一出事兒,大皇子在毀滅書信證據之餘,更著力遍灑銀子,很是拉攏了些官員為他張目。
埋怨他貽誤戰機的那些摺子背後,難說是不是他大哥自己焦頭爛額之際,不忘“拉扯”親兄弟。
順便一提,太子麾下有幾位將軍也挺嚮往到北面大殺異族建功立業,太子也在一旁看了好久熱鬧,沒準兒也手癢推上一推呢。
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趙之楨揉了揉太陽穴,他又不能跟親兄弟翻臉,為今之計也……只好忍著!
元春看趙之楨的神情,大約也猜著了他在煩悶些什麼,於是她緩緩起身,站到趙之楨身後——她這月子也快坐滿了,傷口也恢復得很好,大夫建議她沒事兒走動一下:當然她只要“活動”,周圍便一定至少有兩個丫頭或是媽媽牢牢看著。
她站定之後,揮了揮手,盡職盡責的丫頭們這才退至外間。元春輕按起趙之楨的雙肩,聲音又輕又柔,“這時比得就是誰更沉得住氣。聖上聖明,您的委屈他看得到。”
聖上當然看得到,不然怎麼會留中那些摺子?只是老七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連兄弟關係都“處不好”,還怎麼繼續“委以重任”?
再說趙之楨這兒也確實沒幾個文官投靠,卻不代表兄弟的挑釁他就毫無還擊之力,只是還擊到什麼程度,就太難拿捏了,而且如今也是內憂外患俱在,自家兄弟再窩裡反了……
反正他知道自己不能先出重手,哪怕只是為了名聲。
元春半天沒等來什麼動靜,身子往前一傾,忽然又覺得有點抻到腰,便乾脆用雙臂環住趙之楨的肩膀,腦袋再往前一伸:如願以償地見到了沉思之中王爺。
趙之楨肩膀上掛了兩根玉臂,他如何感覺不到,順勢捏住了元春的手,“反正明年春天我就得再去北疆,好歹眼不見心不煩。我有點擔心家裡。”
從產房裡讓大總管拎出去的媽媽,下落如何元春不問也能猜到,至於這人受誰指使,若是能說趙之楨就算是為了安撫她,也會給她點交代,可如今偏偏就是沒了下文……
顯然,罪魁禍首可是趙之楨也沒法兒動手的人物,說了也是給她添堵,還不如彼此心照不宣誰也別再說起呢。
元春想了想,問道,“您跟貴妃娘娘說起了?”
要不是靠著妃母,還查不到那位身上……趙之楨含糊道:“妃母知道。”
聖上暫時忙於國事,理會不了您的委屈,可貴妃卻不一樣!元春試探著問,“來龍去脈都知道?”
趙之楨這回也聽出元春話裡有話,“妃母若是想查個清楚,宮裡能有什麼事瞞得過她。”
元春小心道:“您若是跟兄弟們相處時,沒了主意,不如問一問貴妃的意思?”
趙之楨一怔,旋即思量了一會兒,忽然側過頭,盯著元春還嘴角微挑,“果然是婦道人家,就是細心。”
這回輪到元春一楞:我信您是想誇我的。
這算是元春頭一次嘗試著把手伸得稍微長一點,結果卻好得出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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