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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談懸在上方,看著她:「緊張?」
顧含青:「我不喜歡晚上太亮。」
「你就剩下嘴硬了。」
「……」
薄談沒有關燈,而是伸手覆上了她的眼睛。
她的眼前暗了下來,像關燈了一樣。
他的吻落下,越來越密。
經過之前的熟悉,少了幾分青澀。
覆在顧含青眼睛上的手忽然鬆開。被按得久了,她的眼前有點花。
「剛才是讓你掩耳盜鈴一會兒。」含笑逗她的語氣欲得很。
「……」
顧含青想要開口,卻因為他突然的動作說不出話。
他始終慢條斯理,接下來才是正題。
顧含青的呼吸逐漸失控,手反過來想要抓住點什麼,只抓到了薄薄一層床單,指尖泛白。
床單被她無意識地抓出一朵一朵的花。
她像被白浪拍打的沙灘,像被撞鐘木撞出聲響的鐘。
很久之後才結束。
雖然都是第一次,大概是因為他足夠耐心,除去一開始,倒沒有太不舒服,就是累。
緩過來後,顧含青昏昏欲睡,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掌心傳來一陣癢意。
薄談的一隻手還按著她的手腕,按在枕邊,沒有鬆開。
他的指腹緩緩地撫過顧含青掌心的一道傷疤,聲音疏懶低啞:「這裡是怎麼弄的?」
他們在一起時,他總是攬著她的肩膀或者摟著她的腰,她像他的所有物似的。
他們從來沒有牽過手,他當然也就沒機會看到她右手掌心的疤。
第20章 20
顧含青垂眼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輕描淡寫地說:「被玻璃劃傷的。」
在今晚之前,她第一次還在說出去估計沒多少人相信,畢竟她之前成天和薄諺那群人在一起, 出入酒池肉林。
那些個公子哥可沒什麼善心。對他們來說, 她和那些陪他們玩的女人沒什麼兩樣。
高三那年, 有一天晚上,顧含青被薄諺叫去。
到快凌晨的時候,她準備回去, 剛離開包間就被跟出來的人攔腰抱住, 帶去了隔壁的空包間。
那人進去後就開始脫她的衣服, 她怎麼掙扎都逃不掉。
都快絕望的時候,她的手無意中打到了桌上的杯子。
她抓起杯子狠狠一砸。
男生因為這聲響停了下來。
顧含青抓住了一塊碎片, 不是對著他, 而是抵著自己的脖子。
聞到血腥味,男人鬆開她, 開了包間的燈,笑了笑說:「含青妹妹脾氣可真大。」
顧含青渾身發冷, 身體抖得不行,手卻緊緊抓著玻璃貼著自己的脖子, 鋒利的玻璃嵌入了她的掌心,幾道血痕沿著她的手臂往下流。
「放我走。」她的語氣又狠又決絕, 脖子上也被劃出了血。
這些人她一個都惹不起。她不能把玻璃對著別人, 只能對著自己。
男生見她是來真的,就沒再碰她,開了兩句玩笑就把她放了。
顧含青也給了人家臺階下, 當作無事發生。
這件事很快在薄諺那圈人裡傳開。
自此, 他們都知道顧含青骨子裡是個不要命的人。
他們這些人雖然玩得肆無忌憚, 但絕不像電視和小說裡那樣無腦,相反,他們大多數精明得很。
弄死一隻寵物可以,但如果自己可能會惹一身腥就沒必要了。
只有腦子不好的、突然暴富飄了的,還有真把自己當回事的普通富二代才會這麼做。
而他們,犯不著為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