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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爾芙護士長說:「她太忙了。病房裡的兩個二年級學生都得了流感。她讓雜工給達格利什送了一張字條,大概是寫了她昨晚的行蹤。我看到雜工拿了進來,問我蘇格蘭場來的先生在哪兒。」
吉爾瑞護士長的語氣變得氣憤起來。
「話雖不錯,不過她應該在這裡。上帝可鑑,我們也很忙呀!布魯姆費特就住在南丁格爾大樓,她和任何人一樣,有可能殺死法倫。」
羅爾芙護士長平靜地說:「她的可能性更大。」
「此話怎講,更大的可能性?」
吉爾瑞護士長的尖嗓子劃破了沉寂,雙胞胎中的一個抬起了頭。
「法倫在病房的最後十天,她把法倫緊緊抓在手中。」
「可是說真的,你的意思難道是……布魯姆費特不會!」
「當然不會,」羅爾芙護士長冷冷地說,「所以你為什麼要做出愚蠢而不負責任的評論呢?」
只有紙張的沙沙聲和爐火的絲絲聲打破寧靜,吉爾瑞護士長坐立不安起來。
「我想如果布魯姆費特再失去兩個得流感的學生,她就會要求總護士長從這批學生中抽人了。我知道她已經盯上了伯特雙胞胎。」
「那她會很不走運。這批學生的學業已經耽擱得夠多了。畢竟這是她們畢業前最後的一段時期。總護士長不會將它縮短的。」
「我不敢確定,記住,那是布魯姆費特。總護士長通常不會對她說『不』。有意思的是,我聽說了一個傳聞,說是她們今年不打算一起度假了。一個藥劑師助理從總護士長的秘書那裡聽來的訊息說,總護士長打算一個人開車去愛爾蘭。」
我的天,羅爾芙護士長想,這裡難道沒有任何隱私了嗎?但是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從坐在她身邊的那個躁動不安的人身旁移開了幾英吋。
正在此時,掛在牆上的電話響了。吉爾瑞護士長猛地衝過去接聽。她又回過身走向那一群人,臉上堆起了失望的皺紋。
「馬斯特森警官打來的電話。達格利什警司接下去要見伯特雙胞胎。他已經搬到這一層的會客室去了。」
伯特雙胞胎不發一言,也沒有表現出緊張、不安,她們合上書,向門邊走去。
4
半小時後,馬斯特森警官在辦公室裡煮起了咖啡。會客室有一個小廚房,那是一個凹進牆裡的架子,裡面有一個水槽和塑膠貼面的小櫃子。櫃子上有一臺雙灶頭煤氣灶。櫃子裡的其他東西都拿走了,只留下四個大酒杯、一罐糖、一罐茶葉、一聽餅乾、一個大陶瓶和一個過濾器,還有三包真空包裝的新磨咖啡。洗滌槽旁放著兩瓶牛奶,奶皮清晰可見。馬斯特森開啟一瓶牛奶,先是不放心地嗅了嗅,然後倒了一些在平底鍋里加熱。他把陶瓶在熱水龍頭下沖暖和了,用掛在洗滌槽旁的茶巾仔細地擦乾,舀取了很多咖啡,然後站在一旁等候壺裡冒出第一陣蒸氣。他很滿意這些安排。如果警察要在南丁格爾大樓工作,這個房間的便利和舒適,毫不遜色於其他任何房間,而咖啡則是意料之外的招待,他從內心裡把這歸功於保羅&iddot;哈德遜。醫院的這位秘書給他留下了能幹而富有想像力的印象。他的工作也不容易。這個可憐的傢伙夾在那兩個老傻瓜‐‐濟裡和格魯特‐‐之間,還得忍受總護士長的專橫和刁難,他的地獄般的生活可想而知。
他小心翼翼地濾過咖啡,端了一大杯給他的上司。他們友好地坐在一起喝著,眼睛卻瞟著被風暴摧殘過的花園。他們兩個都極其厭惡煮得糟糕的飯食和速溶咖啡。馬斯特森想,他們只有在一起一邊吃喝,一邊痛罵小旅館不合格的飯菜,或者像此刻一樣一起品嘗上好的咖啡時,才會變得更親近、更喜歡對方一些。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