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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麼事嗎?」他問,「我能幫什麼忙嗎?」
她瞇起雙眼,全神貫注地看了他一秒鐘,就像一個家庭主婦在打量一塊牛排,估算它的質量和價格。她給出的回答令人吃驚,那聲音是命令式的:「你會跳舞嗎?」
「我連續三年獲全市警察跳舞冠軍。」他在撒謊。警察從未舉行過什麼舞蹈比賽,這一點並不令人奇怪,但他認為她不會知道,這個謊言就像他的大多數謊言一樣,來得那麼容易、那麼自然。女人又是一陣專注的打量。
「你需要一件無尾晚禮服。我這裡還有馬丁的東西。我打算賣了它們。我的舞伴還沒有來。他本來答應今天下午來的,但沒來。如今什麼人都信不過。你看起來尺寸也對。他生病之前身板比你要寬一些。」
馬斯特森努力剋制著自己不要笑出聲來。他一本正經地說:「如果你有困難,我會幫你解決的。可我是一個警察,來這裡是為了調查情況,而不是來跳舞的。」
「又不是跳整整一個晚上,舞會到晚上11點30分結束。那是在河對岸的阿西娜神殿舞廳舉行的德拉諾克斯舞蹈大獎賽。我們可以在那裡談。」
「在這裡談會方便一些。」
她不悅地板著臉,就像一個哀泣的孩子一樣固執,用倔強的聲音說道:「我不要在這裡談。」然後她的聲音硬了起來,發出最後通告:「要麼在舞會裡談,要麼就什麼都不談。」
他們默默對峙著。馬斯特森心中打量,這個主意雖然古怪,但除非他同意,否則今晚休想從她這裡有所收穫。達格利什打發他到倫敦來探查資訊,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兩手空空地回到南丁格爾大樓。但是他的驕傲又會允許他護送這個塗脂抹粉的女巫,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她度過這個夜晚嗎?跳舞沒有什麼困難。那只是西爾維婭教過他的許多技巧中的一種,不是最重要的。西爾維婭是一位放蕩的金髮美女,比他大十來歲,有著一個做銀行經理的遲鈍丈夫,戴綠帽子是他不可避免的職責。西爾維婭痴迷於在舞廳跳舞,在那個丈夫成為令人煩惱的威脅之前,他們倆一起透過了一系列銅牌、銀牌、金牌大獎賽,取得了很大的進展。西爾維婭已經隱約提到離婚的事,馬斯特森經過慎重考慮,認為連這段關係本身都已經變得麻煩而無用,更別說跳舞了。警察對於一個雄心勃勃的男人來說是無比合適的職業,更何況他打算過一段比較嚴肅的生活,正在尋找一個藉口。現在他對女人和跳舞的興趣已經發生了變化,不論哪一樣他都沒有時間去幹。但是西爾維婭起到了作用。正如在偵探培訓學校學到的那樣,任何技藝對於警察工作都不是多餘的。
不,跳舞沒有任何困難。她是不是跳舞高手是另一回事。晚會或許會是一次慘敗,不管他是不是和她一起去,到時她都得開口說話。但是在什麼時候說呢?達格利什喜歡高效工作。像其他這類案件一樣,這次的嫌疑人已經減少到只有少數幾個關係密切的人了,正常情況下,達格利什不希望在他們身上花費多於一週的時間。對於他的下級又浪費了一個晚上的時間,他不會表示謝意,而且無論如何還得瞞過汽車裡那段額外的時間消耗。如果兩手空空地回去,那可不會是一個美妙的夜晚。真是該死!對於男孩子們來說本可以有一段絕妙的故事。如果晚上眼看著會沒有什麼收穫,他可以扔下她就走。他最好記住,萬一他需要快速逃脫的話,得把自己的衣服放在汽車裡。
「好吧,」他說,「但是我不能白過這一晚上。」
「不會的。」
馬丁&iddot;德廷格的無尾晚禮服倒是比他預料的要好,還挺合身。穿上另一個男人的衣服,這個儀式有點怪。他發現自己在口袋裡摸索,好像裡面裝有什麼線索一般。但他什麼都沒找到。鞋子太小,他不想費勁去試它們。幸好他穿了一雙帶皮底的黑鞋。它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