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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完全僵硬了,但是肌肉組織沒有腐壞,當地的氣候比較潮濕,又在一片水田之下,所以屍體僵硬的體表外,長了厚厚一層灰黑色的黴菌,看上去非常嚇人。不過把這層灰黑色的黴菌清除掉之後,甚至還能看到屍體生前的面貌。
巨大的房子裡,屍體並非這一具,但當地人已經被這具屍體嚇住了,沒敢再繼續下去。
這件事被上報,最早介入的是文物部門,因為聽了上報的一些情況後,他們認為這可能是前所未見的一個墓葬群。
文物部門來到這裡之後,進行了初步發掘。但是稍稍一發掘,就會讓人感覺這可能並非一個家族的墓葬地,巨大的房子裡面,大概有二十來具屍體,每具屍體都沒有留下任何證明身份以及年代的物品。所以連當時在場的最有經驗的專家也不能做出相關的分析和判斷,甚至連這些被埋葬在房子裡的人之間是什麼關係都說不清楚。
唯一值得注意的,也可以說是唯一能掌握的線索,就是這些屍體身邊,都有一隻類似手爐樣的小爐子。這種爐子如同一個被縮小了很多倍的丹爐。
這個顯得怪異的屍體聚集地裡沒有其它多餘的東西,小爐子算是很特殊的物品了。這種爐子很小,但是構造和真正的丹爐是沒有區別的,當時的人在這些小爐子裡,發現了一部分乾硬的黑褐色的東西。
一提到這些乾硬的黑褐色的東西,我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從西周鳥喙鼎裡清理出來的玩意兒,那些東西還被陳老私藏了一小塊,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不過暫時沒有打斷武勝利的講述。
在接下來的發掘中,他們把大屋子的屋頂掀掉了一塊,所有的屍體從裡面帶了出來。其實,這個大屋子裡除了因為潮濕而生長的一些黴菌之外,是非常乾淨的,一點雜物都不見。本來,文物方面的人認為再不會有什麼別的發現,不過把內部的黴菌全部都清理之後,他們看到在屋子的地面上,有很多縱橫交錯的紋路。
鑿痕很深的紋路,相當複雜,整體看上去,如同一幅抽象但又精美的畫卷。
之後的事情,武勝利就不再說了,不過他告訴我,這些鑿痕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為此可能還專門組建了一支隊伍,對大雁坡進行系統又嚴謹的調查和研究。說到這兒,我就明白了武勝利之前的話,陳老在八五年到八八年之間,離開了文物所三年,可能他就是當時那支隊伍中的一員。
&ldo;我問個問題。&rdo;我看武勝利不再講述下去,馬上就問道:&ldo;那種小爐子裡的東西,是什麼?&rdo;
&ldo;那是好東西,絕對的好東西。&rdo;武勝利吃力的抬頭看看我,他嘆了口氣,道:&ldo;北方,我是把你當朋友的。&rdo;
&ldo;我不是也把你當朋友的嗎?&rdo;
&ldo;所以……&rdo;武勝利翻了個身,從身上掏出兩把鑰匙,用發抖的手遞給我,道:&ldo;留點東西給你,你自己去取過來吧,讓我也休息一會兒。&rdo;
他告訴我了一個地址,我有一種預感,武勝利可能真的撐不下去了,剛才那番講述只是動動嘴皮子,但是對他來說好像非常費勁。
&ldo;你讓我去取什麼?&rdo;
&ldo;好東西。&rdo;武勝利閉上眼睛:&ldo;北方,我不會害你的,去吧,讓我稍稍睡一會兒,否則我熬不住。&rdo;
我遲疑了一會兒,綜合分析,武勝利現在正是需要我的時候,估計不會對我有什麼不良的念頭,所以我把他安頓好,然後拿著鑰匙,跑到他所說的地方,那是一套還沒有裝修的新房。我一直都認為武勝利因為買不起房,才暫住在單位的宿舍,不過真的沒想到他會有一套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