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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最快速度趕到了陳老家裡,佩新被嚇壞了,不敢進屋,一個人縮在房門旁的角落裡,一直在哭。看到我出現,她頓時就撲到我懷裡。
陳老的房間整理的非常乾淨,我暫時沒有看到他,但是能夠嗅到潔淨的房間中有一股很淡很淡的血腥的氣息。在佩新的指引下,我慢慢走到了陳老的書房門前,透過半開的房門,我感覺頭皮又一次開始發緊。
陳老趴在書房的地板上,我不知道他到底受到了什麼樣的創傷,鮮血流了一地。我看了看躲在我身後的佩新,遇到這樣的情況,首先要做的應該是報警,而不是通知我。但她就是個小女孩,沒有多少主意,被嚇的不知所措。
可是,在看到陳老的時候,我暫時打消了報警的念頭,因為一系列的事情聯絡到一起,讓我感覺到,陳老的死亡背後,肯定隱藏著什麼。尤其是想到之前不久的鳥喙鼎,我的心裡就更加不安。
我必須得搶在其他人甚至包括警察之前,看看這裡。
我讓佩新留在外面,然後貼著牆邊慢慢走了進去,陳老退休之後一般都呆在家裡,除了吃飯睡覺,基本就在書房搞一些自己的事情。我一直走到書房的另一端,桌子上擺著一些資料,電腦是開著的,只不過螢幕處在待機狀態。
&ldo;拿手套過來。&rdo;我對佩新喊了一句,她不知道我要幹什麼,但是心裡沒一點主意,趕緊就跑去找了手套給我。
我戴上手套,慢慢翻看了桌子上的東西,那些資料是專業性的東西,不過沒有值得注意的地方,跟了陳老七八年,我對他算是比較瞭解,陳老是那種做事謹慎而且周到的人。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的死肯定跟鳥喙鼎有關。
我不敢肆無忌憚的亂翻東西,出了這樣的事,肯定是要報警的。辦公桌,書架,以及一些抽屜裡都沒有特殊的東西。
&ldo;什麼都沒有?&rdo;我轉頭看看佩新,她正茫然無知且慌亂的看著我。
我打算放棄了,因為不可能像警察那樣隨意翻動所有東西,如果我翻的太仔細,在報警之後很可能會引起懷疑。在我慢慢離開桌子,想要走出書房時,眼睛無意中看到了被觸動滑鼠後亮起的螢幕。
電腦螢幕的背景,是富春山居圖,如果在平時我看到了這幅待機畫面,可能不會多想什麼,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環境迫使我的思維必須要慎密一些。
陳老是個不會輕易更改習慣的人,無論大事還是生活中的一些細節,習慣養成了,就會一直保持下去。我記得,陳老的電腦待機圖案,從始至終都是鄭板橋的蘭竹圖,至少上次我到他這兒來的時候,是這樣的。
從蘭竹圖變為富春山居圖,這說明,電腦待機螢幕被更改的時間不長,甚至,很可能是在不久前剛剛替換的。
由此,我又聯想到了很多。我平時負責金屬器的初步清理還有修復助理工作,對字畫類文物的接觸不是太多。大概在五六個月之前,陳老的一個朋友搞到了一幅富春山居圖的贗品,那幅贗品的模擬程度非常高,而且贗品複製的時間估計是在明初,和真品的年代差距不是很大,如果不是很專業的人,可能看不出端倪。當時陳老教我鑑賞這幅贗品,說實話,我真的看不出贗品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陳老當時就笑,然後對我道:&ldo;多看看,破綻就在裡面。&rdo;
破綻就在裡面。
我不知道陳老更換待機螢幕有什麼特殊的用意,可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就讓我不由自主的朝複雜處想。我開始仔細的注視這張待機畫面,因為已經覺得它不對了,所以在很短時間裡,我就發現了蹊蹺。
不用多說,這張待機圖片在被替換之前,原圖經過了一些處理,處理具體表現在落款和題跋上。我是陳老帶出來的,所以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