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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著攔路打劫卻不倉惶而逃的,忙止了馬匹衝勢,仔細打量。這一看心裡卻是打了個突突:但見擲杯一行人馬匹精良,武器在手,結陣而待,似乎早有準備。
怕是塊難啃的骨頭。黑胖大漢思罷,猛一揮手,先止住眾人衝勢——平常這些人呼嘯下山,看似慌亂,其實也是有章法的。如同大虎撲食,一衝,一撲,再由頭目奪去對方領頭之人的性命,再由嘍囉四下裡一圈,便輕鬆拿下了一樁生意,然而眼下這情勢,卻顯然不是這般容易得手的。
見首領停下,這黑胖大漢身後的幾個馬卒,自然也止了馬勢,並行立著,倒也有幾分氣勢。只是那些全靠雙腿奔行的小嘍囉卻不好規整,嘈雜無間,好一陣之亂後,方才你一群,我一簇的站在一起,雜亂無章,至於防守,更是一句空談。
那黑胖大漢立住馬匹,細細打量對面隊伍中領頭的那個。只見那人帷帽遮面,卻是個女子,身量卻比一般女子足足高出半個頭,立在馬上,雖看不清長相,也頗有幾分英姿颯爽之意。只是聽聞聲音卻是清亮悅耳,可知年歲不大,心下便有幾分安定,大笑道:“小娘子,某是這白虎澗三當家的,喚做黑熊兒的便是,怎生你們這麼多人,喚出一個嬌滴滴的女娃娃同某說話?”
擲杯生平最厭惡旁人說她比不上男子,聞言語氣便沉了下去:“我上哪裡去,用的跟你交代?你是縣丞,還是府尉?憑的什麼?”
“憑某手中這一對百二十斤熟鐵雙鐧!”那黑熊兒哪裡忍得被一女子開口嘲笑,哇哇亂叫起來,揮動雙鐧來到陣前,“孩兒們替灑家助威!”
周圍圍觀的小嘍囉便是一陣嘈雜助威之聲,裡面夾雜著各種嬉笑怒罵,細細聽去,汙言穢語不時入耳,擲杯身後的家將僕役,哪能受得了主人受此譏諷,早有幾個膽大好武的,欲站出來與那黑熊兒一戰。
“可敢與某一戰?”那黑熊兒見擲杯攔住家將不讓上前,便以為他們不過是銀槍鑞槍頭,中看不中用的,不禁壯了膽子,大聲喝笑道。
“哼。”擲杯冷笑,扯過身後揹著的彎弓,力沉胸舒,開弓挽箭,便是一箭射出!
一箭既出,快若閃電,疾如奔雷,正向那黑熊兒面門處而去!
擲杯也是經過名師教導的,光這開弓的架子瞧著已是不凡。她現在用的是五斗弓,已經屬於軍隊標準弓箭,射程可達六十步。弓箭的一石是指力量,五斗以下為普通弓,五斗到一石為上等弓,一石以上為強弓。而武藝勇猛大將都會突破一石弓。一些天下絕頂猛將還能使用兩石弓甚至三石弓,擲杯雖然身材高大,自小被當做男孩兒養大,但臂上力氣終究是不足,終究只能開這五斗之弓。
弓力雖然不足,但這箭法卻不是哄人的。
那黑熊兒正得意間,突然見一支箭矢挾著風勢,直奔自己面門而來,不由得心裡驚呼“休矣!”雙手一合,欲圖阻攔。
誰知那箭矢到了自己雙目之間,卻陡然立起,轉而向高處飛去——這是擲杯手上施了暗勁的結果。
箭矢雖然出乎意料的飛上了天,黑熊兒心裡一鬆,卻忘了自己手上的雙鐧,只見他“哎呦”一聲,雙鐧直砸到自己面門,砸得他自己翻身掉落馬下。
那些馬卒嘍囉哪能料到這一時間發生如此多的事情,還當自己頭目被擲杯一箭射下了馬,不由得鼓譟恐慌起來,“頭目,頭目,來人啊!這女子將三當家的一箭射死了!”
早有那乖巧靈覺的,扭頭便往山巔上狂奔,意圖去搬救兵。
轉眼間一匹黑馬奪林而出,馬上也坐一個黧黑大漢,毛髮捲曲,環眼虯髯,虎背熊腰,披掛未全便撲到陣前,痛呼一聲:“三弟!”
“大當家的,三當家的被這女子一箭射死了!”一旁那慣於拍馬的馬卒面帶悲色迎上前去。
那大當家的仔細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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