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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對方也看了報紙,有人掛長途電話來打聽,詢問我私人掌握的兇手證明材料是什麼內容?”
“來打聽的人不是警方或新聞界的人麼?”
“肯定不是,都不肯說出姓名。”
“您說‘都’,可見來打聽的人不止一個囉?”
“是二次,都是男的聲音,一個是從日本掛來的;另一個是從美國國內的馬里蘭州的弗拉特利克市打來的。我回答說,不通報姓名決不說,加以拒絕。日本的那個自稱是‘東京前田’。而美國國內的不肯說姓名,就此作罷。”
“您告訴‘東京前田’了嗎?”
“我要求對方報地址,對方說由於某種原因,不能奉告。於是,我就拒絕了,什麼也沒有告訴他。”
“您沒請國際電話局幫助查一下嗎?”
“我去要求過了,但因為美國和日本的主要城市之間是撥號通話區,查不出。”
“那您怎麼知道其中一個來自弗拉特利克呢?”
“我先聽到一位小姐的聲音,她說接線員很快就接通,弗拉特利克有人同您通話。”
“不是撥號的嗎?”
除了一部分島嶼,日本全國都是撥號通話。在機械文明上,日本已部分趕上歐美。
“雖然是撥號通話區,但是象飯店或公司企業這種地方,通話要經過私設交換臺。後來我非常懊悔,如果到那兒去打聽一下,只要好好問一下接線員就行了。”
“對方不願意說出身分和地址,大概是因為自己在良心上受到譴賁吧。”
“只好這麼解釋了。”
“我認為最關心這份材料的是兇手。而且,如果兇手又向您妹妹下了毒手,這就無所謂時效了。兇手也知道,警方要是從山本被害得到線索,再把山本之死同楊君裡之死聯絡起來。他就不能再用時效做擋箭牌了。那麼,為什麼有兩個人掛長途電話向您打聽呢?”
“有可能是兇手單手鬼的同夥,也可能是關心這個案件的人恰好也掛電話來詢問。”
“在弗拉特利克會有人來關心三十多年前發生於中國的案件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雷震搖搖頭。弗拉特利克市是美國東部馬里蘭州角落上一個小城市,位於紐約西南偏西四百公里,日本人對這個偏僻的城市幾乎都很陌生。然而這種地方卻有關心“瓊·萊辛”儲存的私人資料。
打電話的人隱瞞自己的身分,一定是對山本正臣被殺以及楊君裡之死感到心虧。總之,東京的前田和弗拉特利克的匿名人,就是雷震所說的“重要線索”。
但是,東京姓“前田”的人多如牛毛,而且還不知道是不是真名。弗拉特利克的匿名人也無從查起。“重大線索”,確實沒有說錯,但要把它作為破案線索,還是靠不住。
窗外,天不知不覺地黑了,一踏上舊金山的土地就開始談話,一直到現在沒有停歇,三人都說累了。特別是森永,昨天傍晚剛從東京飛來,幾乎一夜沒閤眼,現在更是疲勞不堪。
“不管談多久也敘不完的,先沐息一下吧。”被雷震這一說,森永腦袋裡似乎爬來了千萬只瞌睡蟲。
第二十三章 魔鬼般的逃亡者
第一節
森永從美國帶回的材料使棟居非常興奮。楊君裡弟弟志敏的血書指明瞭殺害山本的兇手。志敏臨死前的掲發有力、莊嚴,是無可辯駁的確鑿證據,它可以確證單手鬼的犯罪事實。
但是,單手鬼是誰,在哪裡,他的真面目還隱藏得很深。雷震提供的線索是“東京的前田”,但這畢竟太渺茫。“731”戰友會的名單裡也沒有“前田”。
棟居試著找了一下電話簿,姓“前田”的人多得數數都嫌麻煩。棟居又打電話詢問調查中認識的“731”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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